人在很急切的時候,往往是沒什么耐心的。
鄭婉這會兒被磨得不上不下,偏偏他衣衫穿得有些復雜,幾次生拽,反倒又將外衫錮得更緊。
她不由皺了眉,剛想更仔細瞧一瞧,忽然又冷不丁被人噙住了唇。
呼吸是燙的,唇舌更甚。
早就分不清究竟是她還是完顏異。
她有些被動地承著吻時,整個被完顏異托著抱了起來,幾步走到床邊坐下,將她轉成正坐在他腿前的姿勢。
眼下?lián)Q了個位置,更方便她動作。
鄭婉跪坐起來,囫圇施力扒了幾下,卻不成,只能又耐著性子去解他的腰帶,動作也不由慢了下來。
指尖透著急不可耐,鄭婉忽然覺得眼下的自己有些陌生。
她像是被誰下了幾兩藥,下身被一股股粘膩包裹著,越來越不舒服。
空虛感以一種烏云壓頂?shù)内厔輰⑷嘶\罩,根本不給人以思考的余地,她索性開始有些煩躁地生拉硬扯。
心下正有幾分郁氣,忽然聽得耳邊起了絲笑,“怎么這么笨。”
鄭婉抬眸,瞪他一眼。
完顏異被她坐在身下,兩臂分別支在身側,肩也敞開著,一副方便她隨便動手動腳的模樣。
見她看過來的目光藏了幾分不善,他不由挑眉,“又想咬我?”
鄭婉這會兒又覺得有些不自在,遲疑了一會兒,抬指,輕輕蹭了蹭剛剛被她咬出的傷口。
方才她迷迷糊糊間忍得難受,動作也沒輕沒重,這會兒打眼一看,著實不算輕。
這會兒倒是未再流血,只是掛了淺淺的一道痕,襯得原本模樣有些涼的人多了幾分輕佻氣。
“眼下可還疼嗎?”
完顏異見她一心做不得二用,說句話的功夫,手上又沒了動作,不由得嘖了一聲,忽然整個把她掀倒在床上,幾下便將她方才無論如何也解不開的衣服剝盡了。
“動作太慢的話,我才更不好受?!?/p>
鄭婉下意識把住他,卻被他順應著勾住了手,五指也延著叩到她指縫間,握得很緊,按在了床上。
完顏異像是再也沒耐心留給她時間。
接下來,是更密集的吻。
唇齒,脖后,乳前。
幾乎將她整個人推進了一股潮里般,呼吸也溺在情色里。
鄭婉有些神志不清時,青年熱起來的手忽然不打商量地合在了她腿間。
青年對她的身體駕輕就熟,根本無需問詢,便輕易取得要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