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穿云卻一點耐心都沒有,將長劍拔出去后,用還滴著血的劍尖對準(zhǔn)老鴇,冷聲道:
“再不閉嘴,我現(xiàn)在就將你的舌頭割了!”
老鴇痛到渾身都在發(fā)抖,頭上冷汗不斷,也只能咬牙忍著不敢再叫出聲來。
“如實回答我家主子方才問的話?!?/p>
“是,是,民婦這就說這就說”
關(guān)乎到生死,老鴇也不得不說實話了。
“張大人和嬌娘好上之后,便下了重金將嬌娘養(yǎng)著,不讓她接待其他客人?!?/p>
“但是中間有些日子張大人忽然不怎么來我們樓里,嬌娘擔(dān)心張大人反悔不愿為她贖身,于是又偷偷接待了其他恩客”
彼時,張正奇的臉?biāo)查g漲成了豬肝色,再也顧不上其他的,上前一步就揪住老鴇的領(lǐng)子,將她從地上拖起來。
“麗媽媽,你這話什么意思?”
“我不是按照你們的規(guī)矩給了銀子了,為何還要讓嬌娘接客?”
麗媽媽痛到五官都扭曲在一起,涂著厚厚脂粉的臉,此刻看起來怪異又嚇人。
“張大人,我冤枉??!”
“我可是一直都很講規(guī)矩的,是嬌娘自己非要在你不在的時候,偷偷接待其他恩客的,說是給自己多一條路走,我哪里攔得???”
“那孩子呢?嬌娘腹中的孩子,到底是不是我的!?”
張正奇的眼神幾乎想直接活剝了老鴇,心下卻還存著那么一絲僥幸之心。
老鴇也是無奈,急得直跺腳,“哎呦喂,我的張大人啊!咱們樓里的姑娘可一直都有在喝藥的,如果不是特殊情況,哪兒來的什么孩子?”
“嬌娘當(dāng)初停藥,也是因為你大方,給了贖身的定金我這才同意的。按理說,她喝了五年的藥,就算停藥也是生不出孩子的,我也沒有想到她竟然還能懷孕?!?/p>
“至于那孩子到底是誰的”
“嬌娘接過的恩客少說十個,你問我,我問誰去?”
老鴇話音落下,張正奇脫力地松開了手,將她甩在地上。
他連連后退了兩步,一把奪過身后侍衛(wèi)手上的刀,刀尖對準(zhǔn)了老鴇的腦袋,惡狠狠道:
“你們居然敢耍本官?!”
“誰給你們的膽子,竟然用一個野種來欺瞞本官的!”
老鴇嚇得一個勁兒往后爬著:“這件事情和我可沒有關(guān)系啊!是嬌娘說了,要賭就賭一把大的,萬一這個孩子就是你的呢?”
“就算孩子不是你的,只要你認(rèn)下了,那也是你張家的獨苗苗,日后也是榮華富貴享用不盡”
“住口!你給我住口!”
張正奇揮著刀就要往老鴇身上砍去,“我殺了你!我要殺了你們!”
謝諶眸色一凜,輕而易舉地踹掉他手上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