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鄭秋實滿眼都是心虛,鄭映萱的心里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祖父,您是不是還有什么事情瞞著我?”
事情都這樣了,鄭秋實自知也瞞不過,“還有就是,那三十個死士,死就死了。但怪就怪在,其中有一個死士并沒有死在白江村,而是死在了咱們家僻靜的后門處”
鄭映萱的眼前黑了又黑,幾次深呼吸調(diào)整自己的情緒,才堪堪沒有對著自己的祖父罵上一句‘蠢貨’。
“映萱,你可得給祖父想想辦法啊!”
生怕鄭映萱撂挑子不干了,鄭秋實只能軟硬兼施道:
“映萱,祖父年紀大了,也不在乎還能在官場上混幾年了??墒悄愕母赣H、兄長們的前途才剛剛開始啊?!?/p>
“若是讓陛下查到老夫頭上來,丟了官職是小事,連累鄭家的未來,才是大事?。 ?/p>
事情都已經(jīng)發(fā)生了,鄭映萱明白這個時候責(zé)怪沒有任何意義。
她重新跌坐在椅子上,抬手示意鄭秋實別說話:
“您讓我想想”
趴在屋頂上的沈徽妍看清屋里的情況后,忍不住勾起唇角。
她果然沒有猜錯,鄭映萱在鄭家的地位,根本無人能及。
她只是沒有想到,連鄭秋實都會對她言聽計從。
不過,今夜這一趟,她本是想探探虛實而已,沒想到還有這樣的意外之喜。
暗賬,是吧。
她就算是將白江村掘地三尺,也要把這本冊子找出來。
哪怕不能要了這個老東西的命,也得先收點利息才是。
況且,就這么讓他死了,未免太過便宜他了。
“祖父,您不是在白江村內(nèi)安插了個眼線嗎?”
鄭映萱開始處理:“既然我們都沒有找到那本冊子,那么說明謝諶夫婦多半還不知道這本冊子的存在?!?/p>
聞言,鄭秋實點頭道:“你說得對,如果謝諶知道有這么一本冊子在,早就連夜送到陛下面前了,哪里還有心思和女人周旋?!?/p>
“對,所以,您現(xiàn)在就讓那個眼線先在白江村被暗中查找,不要驚動任何人?!?/p>
聽著鄭映萱的話,鄭秋實有些為難:“找,也是找過的?!?/p>
“但奇怪的是,那人幾乎已經(jīng)在白江村里里外外找了數(shù)遍,就是沒有找到這本冊子?!?/p>
鄭映萱了然:“所以,您才會懷疑,這本冊子已經(jīng)落到村長手上了?”
“嗯,”鄭秋實渾濁的眼底全是算計,“白江村村民對村長言聽計從,所以老夫猜測,這本冊子多半就在村長手上?!?/p>
“既然軟的不行,那就來硬的?!?/p>
見鄭映萱胸有成竹,鄭秋實的心里總算不那么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