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說說,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當(dāng)然,在元嘉問這話之前,秀兒就很有眼力勁兒地將所有宮人都遣了出去。
沈徽妍被拉著席地而坐。
地面上還胡亂擺著幾盤果子,還有裝著果子酒的酒壺。
可見元嘉已經(jīng)自娛自樂好一會兒了。
沈徽妍眉眼含笑:“很簡單?!?/p>
她勾了勾手指,元嘉便乖乖地湊過去聽著。
等沈徽妍全部說完后,元嘉對她越發(fā)佩服得五體投地了。
“女諸葛!徽妍你就是在世女諸葛!”
“可是,你是怎么辦到神不知鬼不覺地將紫光閣中的幾位先帝、和先先帝們的畫像弄掉在地的?”
“又是怎么在不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將皇祖母供奉的佛像弄倒的?”
“還有養(yǎng)心殿前的荷花,你是怎么做到讓荷花全部枯萎的?”
沈徽妍用團(tuán)扇抵著下巴,睜著眼睛說瞎話:“實(shí)不相瞞,其實(shí)我在宮里認(rèn)識了一些人,恰好他們都愿意幫我”
事實(shí)上,沈徽妍在辦這些事情的時候,都已經(jīng)想好要真話假話摻半說,以此來獲得元嘉的信任。
“本公主明白!”元嘉滿眼認(rèn)真,“沈家地位尷尬,若是不在宮里適當(dāng)安插一些眼線,萬一倒霉,連個收拾包裹逃命的時間都沒有。”
沒想到,元嘉卻自己有著一套解釋。
沈徽妍頗為好笑地看著她:“七公主,你就不覺得,我在宮里安插眼線,是大逆不道的嗎?”
元嘉索性躺在地上,用手枕著腦袋:“嗐,這皇宮看似戒備森嚴(yán),實(shí)則早就跟個大漏勺似的了。不是你,也會有別人?!?/p>
“再說了,你又不做大逆不道之事,有什么關(guān)系?”
沈徽妍用食指輕輕摳著團(tuán)扇上的繡花,暗道,那可未必
“不過,你怎么知道發(fā)生這些事情后,父皇就會去請欽天監(jiān)過來?那欽天監(jiān)”
說到這里,元嘉豁然睜大眼睛,隨即捂住自己的嘴巴,壓低聲音道:
“那趙德全,是你的人?”
大概是覺得自己的話有些奇怪,元嘉有道:“我的意思是,趙德全聽你的話?”
沈徽妍暗道,這姑娘也是有點(diǎn)腦子的。
兩人在儲秀宮歡歡樂樂地聊了近一個下午,對于彼此的信任程度急速飆升。
以至于在沈徽妍要離開之際,元嘉堂堂公主身份,卻說出了‘愿意為她兩肋插刀’這種話來。
直到沈徽妍答應(yīng)了她第二日再來,元嘉這才依依不舍地放她離開。
但沈徽妍從儲秀宮離開后,并未直接出宮,而是轉(zhuǎn)頭去了織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