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沈珞初的態(tài)度過于平靜,而今晚如此離奇又特殊的舉動不免引起了季承言的懷疑。
阿姨弄了兩杯熱牛奶,季承言拿到客廳里。
“瑞瑞睡著了嗎?”他的聲音很輕柔。
沈珞初點了點頭:“嗯?!?/p>
季承言將其中的一杯熱牛奶遞到了沈珞初的手里:“阿姨煮的,溫度剛剛好?!?/p>
沈珞初接過后隨手放在茶幾上,獨自抱腿坐在沙發(fā)上,依舊是心事重重的模樣。
季承言能感覺得到氣氛不對,瑞瑞在房間里睡著了,應(yīng)該是身體沒什么大問題,而她這副模樣,就意味著一定是遇到了難以釋懷的事情。
他又將另一杯熱牛奶放到了茶幾上,坐在她的身邊,沈珞初則是默默地看著面前的熱牛奶,心里突然有種不安的情緒。
季承言并沒有著急發(fā)問,看到沈珞初喝了口熱牛奶后才道:“時候不早了,你一個人坐在客廳里,是發(fā)生什么了嗎?還是,你在等我回來?”
他知道有些事自己問不出答案,但總得象征性地關(guān)心下,說不定能找到破綻。
沈珞初感覺自己的心跳咯噔一聲,仿佛漏了半拍。
他既然這樣問,大概還是知道了,不過這件事情辦得隱蔽,她讓司機提前離開了,哪怕司機告訴季承言也不一定能說出什么來。
“沒有,就是剛剛身體有些不舒服?!鄙蚵宄趸卮?。
季承言微微挑眉,關(guān)心道:“初初你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我黎醫(yī)生過來給你看看?”
他沒想到沈珞初會和自己扯上關(guān)系,腦海里不斷地回想著司機說過的話,心中隱約有些懷疑。
“不用叫醫(yī)生了。”
她迅速阻止季承言,眼中多了一絲尷尬,但很快就握緊了面前溫?zé)岬呐D瘫?,深吸一口氣,仿佛找回來些溫度?/p>
沈珞初的臉色有些蒼白,輕聲道:“可能是今天晚上在湖邊著涼了,身體不太舒服,我剛剛?cè)メt(yī)院看了下,醫(yī)生說我的情況不嚴重,輸液后就回來了,你不必太過擔(dān)心?!?/p>
她的解釋讓季承言更加懷疑,從始至終都沒有提過關(guān)于瑞瑞的情況,看來她是在故意隱瞞。
他的神色未變,盡量保持著淡定:“著涼了確實該去醫(yī)院檢查,沒事就行,瑞瑞呢?瑞瑞這么小,會不會也受涼了?”
季承言拐彎抹角的往瑞瑞身上扯,想要問出答案,而沈珞初只是敷衍的回一句“瑞瑞沒事”,不再多說什么,裝作一副困頓的表情打了個呵欠。
她順勢把手里的牛奶杯放到桌子上,緩緩起身道:“時候不早了,我有點困,就先回臥室睡覺了?!?/p>
見她故意隱瞞,而且找了個借口想要逃走,季承言實在無奈,卻也只能答應(yīng):“嗯,你去睡吧,。”
“?!?/p>
看著沈珞初的背影,一股不安的感覺在心頭縈繞著,總覺得這件事沒有想象中的那么簡單,可想要撬開沈珞初的嘴聽到真實的答案并不簡單。
沈珞初回到房間里休息,季承言則是躺在客房的床上輾轉(zhuǎn)難眠。
他睡不慣客房的床,再加上始終想著沈珞初和瑞瑞,根本無法入睡。
通過今天發(fā)現(xiàn)的蛛絲馬跡,再仔細的串聯(lián)后,季承言越發(fā)懷疑沈珞初隱瞞的秘密與瑞瑞有關(guān),但現(xiàn)在她什么都不肯說,只能從醫(yī)院找到突破口,或者等著沈珞初愿意開口。
從醫(yī)院打探難免會被沈珞初發(fā)現(xiàn),她說不定會更加反感,所以季承言將唯一的希望寄托在助理的身上,希望他能早日為自己解答疑惑。
第二天清晨,季承言按照平時上班的時間準時起床,然后主動來到了瑞瑞的房間。
他沒有睡多久,思來想去還是很擔(dān)心瑞瑞的情況,如果感到身體不適的真的是沈珞初,那為什么她會如此擔(dān)心瑞瑞的身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