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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里光線幽暗，滿墻的監(jiān)控屏幕與數(shù)據(jù)流在閃爍，空氣中有點燒焦的焊錫味。宸宸坐在巨大的主控椅上，穿著小熊圖案的連體睡衣，腳邊還蹲著一只電子寵物狗。

她正熟練地輸入指令，清除閻妍所有社交痕跡，同時植入假數(shù)據(jù)。幾行英文代碼閃過，服務(wù)器一聲輕響，世界上“閻妍”這個人正式“死去”。

樓驍站在她身后，靠著門框，手里還轉(zhuǎn)著那只銀色打火機。

這時，宸宸忽然停下了手，回過頭來，嘴里發(fā)出一串略急的：

「嚶……嚶……伊伊……啊啊……?。俊?/p>

她眼里寫滿了疑惑，用力比劃著閻妍和司曄北的手勢，最后輕輕指了指心口。

她在問：「妍妍姐和司曄北，發(fā)生了什么？為什么要連他也騙？」

樓驍看著她，眼神一瞬閃動，隨后柔聲道：

「別問了，宸宸?！?/p>

他走過來，摸了摸她的頭發(fā)，寵溺地揉了揉她的腦袋，又牽起她的手，像哄小孩一樣溫柔。

「有些事，說了你也不懂。乖，好好把你的系統(tǒng)跑完，別想太多。」

宸宸抿著唇，眼神倔強又委屈，像是理解了一點，卻更多的是不甘心。

她低下頭，繼續(xù)操作指令，指尖飛快地敲著鍵盤，但眼角卻泛著一絲紅。最后，她在系統(tǒng)里偷偷留下一個隱藏注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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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她不想死，不代表她不痛。

她是我最親的妍妍姐。

樓驍站在她背后，看著她瘦小的背影，輕輕嘆了口氣。

「宸宸，妍小姐不是壞人。司曄北也不是。只是……有時候，好人也必須互相欺騙，才能活下去。」

他語氣平靜，卻隱隱透著疲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