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宗主開恩!求仙尊垂憐!”
舒醉猛地抬起頭,額頭已是一片通紅,他眼中含著熱淚,聲音帶著孤注一擲的悲壯:
“弟子一心向道,矢志不渝!縱使資質(zhì)平庸,也愿以勤補(bǔ)拙,肝腦涂地!只求仙尊給弟子一個侍奉左右的機(jī)會!求宗主成全!”
說著,又是“砰砰砰”幾個響頭磕下去,力道之大,地面都微微作響。
“這……”
書弘蘊(yùn)面露難色,帶著幾分“于心不忍”看向燭憐光,
“師弟,你看這孩子道心倒是赤誠……宗門亦有有教無類的祖訓(xùn)。
他如此懇切,要不……你就勉為其難,先收下?
若日后真不堪造就,再作處置也不遲?”
他一副為宗門未來、為后輩前程操心的模樣。
兩人對話沒有絲毫掩飾,場下眾人聽的一清二楚,都開始議論紛紛。
“肅靜!”
鶴別塵有些躊躇,以他的資質(zhì),只能待在外門,到時侯何時才能見爹娘一面?
這仙尊看起來身份極高,要不,自已也學(xué)著那舒醉,不要臉一回?
但他好歹也是個小少爺,面皮薄,哪怕只是想想,面上也染上一片紅意。
“呵,有教無類?”
燭憐光輕笑出聲,那笑聲如碎冰相擊,清冽卻刺骨。
他姿態(tài)依舊慵懶,甚至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斜倚著,陰冷的目光讓跪在地上的舒醉瞬間如墜冰窟。
“誰說的有教無類?”
燭憐光銀瞳鎖定舒醉,帶著一種貓戲老鼠般的惡意,
“誰說了,你便去拜誰為師。何必……來煩我?”
他尾音拖長,帶著毫不掩飾的厭煩。
鶴別塵心頭一跳,后怕的呼出一口氣,還好自已要臉,不然現(xiàn)在丟臉的就是他了。
舒醉臉色慘白如紙,嘴唇哆嗦著,幾乎要癱軟在地。
書弘蘊(yùn)藏在袖中的手再次握緊,面上卻依舊維持著那副無奈的神情:
“師弟,話不能這么說……”
他話未說完,便被舒醉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