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知滿大為震驚地感受到自己身體的變化,忍著等季隨停下來,他把自己裹在被窩里,只露出上半張臉:“你這是正經(jīng)手藝嗎?”
確定不是在勾引他一個血氣方剛的男兒郎?!
季隨安靜片刻,忽地展眉輕笑,面上的寒霜一瞬間破冰。
他緩緩起身,在溫知滿的視線中,這人的臉湊了上來,手指勾了一下他額前翹起的發(fā)絲。
溫知滿下意識閉了一下眼,額頭上驀地傳來了另外一種觸感。
他猛地睜眼,只看見季隨領口微開,突起的喉結微微震動,談談
溫知滿向來喜歡及時行樂,在很多事情上也十分樂觀,但尤其不喜歡有人逼迫他。
他被人被逼得越緊,他就像一根繃緊的琴弦,最后不是自己斷了,就是用那根弦割傷對方,出奇的固執(zhí)。
不巧,季隨這么多年處在危險中,即使平日再多穩(wěn)重,本質上卻是個十分沒有安全感的人,在事情即將脫軌的時候,更是迫切地想要拿到控制權。
溫知滿于夢中迷迷糊糊醒來,乍見床幔外有道人影,一下子驚醒了。
他喉嚨干啞,虛驚一場地喘了口氣,想來是長風進來,他問:“什么時辰了?”
外面的人答:“辰時,還可以再休息一會?!?/p>
溫知滿眼皮發(fā)沉,正要合上的時候,他猛地睜眼,從被褥中探出一只手撩開床幔,果真見季隨坐在他床外的一把圈椅上。
季隨見他清醒了,把旁邊沏好的茶端了過去。
“先潤潤喉?!?/p>
少年嘴唇干燥,睡眼惺忪地愣著,季隨頓了一下,把茶水遞送到溫知滿的唇邊。
溫熱的茶水彌漫在口齒間,澆滅了喉嚨上的一把火。
溫知滿仰著脖頸就著季隨的手喝茶,烏黑的眼珠子慢慢地轉動到季隨身上,他吞咽的動作一頓,像是回神兒了般,推開季隨的手劇烈地咳嗽起來。
季隨順著他的背拍了拍,在他抬起頭之后,順手擦掉溫知滿嘴角邊的茶水。
溫知滿臉漲得通紅,罪魁禍首還說他:“怎么這么不小心?!?/p>
“……”
溫知滿大力地推開他,深吸一口氣道:“長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