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隨沒有理他,手指翻過一頁。
溫知滿伸手擋著:“說話,不說話不給看。”
季隨要把溫知滿的手拉開,卻見對方虎口處有些紅腫。
他把溫知滿的掌心翻過來,掌心上被繩索磨得通紅。
“嗯?”溫知滿困惑地見季隨起身進屋,屋里一陣輕響,再次出來的時候,季隨手中握著一個小瓷瓶。
季隨把藥遞給溫知滿:“自己上藥?!?/p>
“又沒破皮,不上。”溫知滿懶懶地癱在椅子上,“或者你給我上。”
季隨沒有多說什么,拉過溫知滿的手把膏藥抹了上去,溫知滿把兩只手都伸了過去,貓一般地拉長身體,順勢伸了個懶腰。
溫知滿剛從馬場回來,現(xiàn)在身子正是懶的時候。
他感慨道:“連云兄學東西還挺快的,上午教他騎馬,沒一會就會騎了,雖然速度不快,但是很穩(wěn)。”
季隨:“……”
溫知滿說了一會,意識到季隨攥著他的手沒有動,他想拽回來,對方依舊握住他的手腕沒有松手。
“怎么?”
溫知滿本來還因為上次的事情有些生氣,這幾日沒怎么理季隨,細想了一下,似乎兩人也沒什么好生氣的。
恰好康王遞來了帖子,他就借此機會來了見青小筑。
季隨抬眸問:“小侯爺還給多少人送過玉?”
他那塊,洛書那塊,還有之前打算送給程連云的那塊,還有多少個?
溫知滿不喜歡季隨看向自己的時候目光帶著壓迫感,很多時候季隨或許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他感到心虛,更多是心中的荒謬感。
“你問這么多做什么?”
溫知滿的視線撞上季隨的眼睛,秋日的光線帶著清清冷冷的蕭索,恰如季隨本人一般冷清,揉碎的陽光塞在他略淺的眼眸中,他有些著迷地看了一會,沒有察覺兩人的距離拉近。
長風在隔壁大喊:“爺!開飯了?。 ?/p>
季隨:“……”
溫知滿回過神,季隨已經(jīng)松開了他的手,沒有在逼問什么,垂著眼整理衣袖。
溫知滿忽然有一種莫名的沖動,他煩躁地攥緊手,余光見季隨平靜的神色,他有些悶:“怎么平時都沒見你笑過。”
季隨詫異地看向他,溫知滿卻已經(jīng)起身,快步往門外走。
“手掌今日不要沾水?!?/p>
話音隨著合上的門一起落下,手中的書卷不知道何時被人卷起,抵在心口處,隨著心臟一起震動。
一晃到了宴會那日,溫知滿帶著季隨坐著馬車到了康王府。
這就是一個普通的酒宴,康王新得來幾個邊北送來的舞女,能歌善舞、膚若凝脂,特邀人過去,一起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