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只要稍微用力,就能把人禁錮在床榻之上。
平日的克制消失,清冷的眼眸中是肆無忌憚的打量,他回想起今日溫知滿去見了何人,心中一個(gè)名為嫉妒的種子生根發(fā)芽,牽扯著他的心臟。
察覺自己失控,他低垂著眼盡量回避手中的雪白,問道:“小侯爺不問我為何讓人彈劾侯爺?”
溫知滿撩開眼,被擾了興致:“你真敗興,在這個(gè)時(shí)候問我這種事情。”
季隨又抿緊嘴,手上的力度微微加重,少年攥著被褥的手猛地收緊,抬腿踢了他一腳,季隨攥住他的小腿。
“小侯爺是何意?”
溫知滿見季隨表情鎮(zhèn)定,裝的還挺像一回事,他上前把對方的手拍得通紅:“你自己知道!”
裝什么無辜!
他又重新躺下:“別說我苛刻你,繼續(xù)捏。”
床邊的紅燭即將燃盡,溫知滿終于大發(fā)慈悲地讓季隨停下來了。
他在床上扭了兩下,指揮季隨把床邊的蠟燭換一根新的。
明亮溫暖的光在青年臉上跳躍,淡漠冰冷眉眼多了些煙火氣,溫知滿趴在床上看他,突然說道:“我本來想問你的。”
“但是這件事從始至終你都太淡定了,你是不是和我父親商量了一些什么事情?”他把玩著手中的頭發(fā),“那我爹現(xiàn)在是向著什么黨?”
季隨挑了挑燭花,火苗高了一小截:“太子黨?!?/p>
“你個(gè)外人都比我知道的多,不得了了?!睖刂獫M喃喃了一句。
“之后康王殿下可能會找小侯爺,為了小侯爺?shù)陌踩紤],若是過去的話,我隨你一起?!?/p>
捏完背之后就要離開,季隨說了一句,起身往外面走。
“等等,我今日聽程連云說,金粼河后幾日有個(gè)燈會,你陪我去看看唄。”溫知滿懶懶地躺在床上喊了一句,心想給季隨找點(diǎn)事情做。
總不能整日呆坐府里。
“小侯爺不邀請程連云去?”
“話真多,你到底去不去?不去我?guī)еL風(fēng)去了!”
季隨平靜道:“為了小侯爺?shù)陌踩耄谙屡阒『顮斠黄鹑ソ痿院??!?/p>
溫知滿撐起手臂坐起來,有些火大了——瞧這施舍的語氣。
世子說讓你今晚不要過去了
溫知滿在侯府閑得無聊,跑到自己書房里翻找之前看過的話本,意外翻到自己當(dāng)初給程連云寫的信。
這些信是去年九月份開始寫的,一直持續(xù)到今年二月份,再往后自己去金陵探親,程連云在盛京科舉,兩人又通了一段時(shí)間的信,共計(jì)三十八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