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過天晴,街上的攤販越來越多,他們又去買了桂花糖和其他幾樣小食,臨近黃昏,街邊的酒樓飯菜香味溢出。
她看了眼他手里的吃食,想著幫他拿幾樣他還不肯,只把那袋子桂花糖遞給她,讓她邊走邊吃。
那些小食雖然不重,但拿在手里七零八落的,他這樣跟在她身邊,要不是瞧著他很開心的樣子,都不像是她給他過生辰了,倒像是她使喚他出來給她拎東西的。
也到了用飯的時間,再逛下去他手里的東西真要拿不下了,她便帶他進(jìn)了街邊一家酒樓,選了個二樓的雅間坐下。
剛坐下,他就又拿著他手里那一堆東西出去了,片刻后回來,說是托人把那東西送回府里了,若一會再有什么想買的盡可買就是。
說的好像是她給自己買的似的,她明明是給他買的,今日也是他生辰。
正想說些什么,抬頭又瞧見他那雙含笑的雙眸,今日他眼里的笑意就沒下去過。
算了,他開心便好。
酒樓里的菜色和府里不同,口味新鮮,特別是那道墨魚山菌湯,一匙下去唇齒留香,她給溫行也添了一碗。
“殿下,這道湯很好喝,日后還能再來嗎?”他眼中帶著期盼。
“當(dāng)然可以,日后你若想喝,隨時都可以來?!?/p>
“那,殿下還會來嗎?”
她抬頭看他,他眼中的期盼更殷切了些,她也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可她不是貪食的人,總和他一起出來吃東西也不太好。
只是看著那雙眼睛,莫名地,她聽見自己的聲音說,“好,會的。”
或許,他對她也是有些依賴的,畢竟他來東昭時不過十二歲,唯一和他一道的兄長關(guān)系也不怎么好。
不過是出來吃點愛吃的東西,他想來,依他便是了。
用完飯,從酒樓出來時天色已經(jīng)黑了,華燈初上,街上的行人不減反增,都朝一個方向去。
他們也隨著人流漫無目的地走著,前面街邊拐角處圍了許多人,有唱戲的聲音傳出。
她忽生想起前日從葉家回來時路過的那個戲臺子,粟玉說那是人家娶親許的戲臺,要連唱上五日。
沒想到還沒結(jié)束,還被他們趕上了,沈泠一下來了興致,瞧著人都往那邊走,她也拉著溫行往那邊去。
溫行被她拉著,確切來說是扯著他的衣袖,他沒聽清她方才說了什么,只看著她拉著他袖子的手,順著她往她想去的方向走。
花燈盡明,月染裳,街上行人紛紛。
她想帶他去哪里都可以。
“殿下,慢一些?!彼p聲道。
希望今日過的慢一些,再慢一些。
他們到時,戲臺周圍已經(jīng)圍了許多人,臺上的人在講著什么,引得臺下陣陣歡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