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就這樣慢慢過著,他只想安安穩(wěn)穩(wěn)的待在她身邊。
她要他做什么,他便做什么。
從前,他只以為這是恩情,他也不知究竟是何時,這樣的感情變了質(zhì)。
那一夜,他徹夜未眠,天亮后他就要奉旨去剿匪。
他未能理清的思緒,也被一并帶去了白洪山。
他懷著滿腔的愛意,尚不知該如何安放,卻受到了來自于她的懲罰。
他那時被折磨的幾近崩潰,那人想要問出沈泠的計謀,也想要他歸順。
他死死咬著牙,在心中一遍遍想她的樣子,從初見,到送他出征。
可是在看到李振毫發(fā)無傷地帶人救他的那個瞬間,他就明白了。
這一切,是她默許的。
他只是不明白,她是不信任他嗎?為何要這樣對他。
是不是他哪里做錯了什么,她是不是想放棄他了?
他一日日地熬,熬到白洪山事了。
李振說他傷還未好全,不宜騎馬,要為他安排車轎。
他拒絕了,他一刻也等不了。
他恨不能立刻回到她面前,去向她確認(rèn),她是不是還要他。
直到那日半晚,于長公主府門外,他看到她眼中,沒有厭棄,甚至還帶了一絲愧疚時。
他才真正地活了過來,才感到身上的傷口在慢慢愈合。
他知道,她或許不是全然信任他,那他便把自己放在她眼皮子底下,由她監(jiān)視,受她管束。
于是,他借著邀功的名義,求她,讓自己住進長公主府。
就這樣由著思緒越飄越遠(yuǎn),直到看到落楓院里那顆此時還滿是翠色的楓樹,他才稍稍回神,掩去臉上的神色,長長呼出一口氣,若無其事地踏進屋里。
隔著窗子瞧見溫掙在院里溫書,他才想起,他的書忘在沈泠那里了。
……
正思索著要不要回去拿,卻見粟玉過來了。
“行公子,奴來給你送書,殿下說,你方才走的急,書落在她那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