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岫咀嚼的動作一滯,錯開視線,知道她是誤會了,但辯解只會越來越解釋不清,便含糊道:“沒有,估計加他微信的人太多了,加不上?!?/p>
也是實話,沈緒遠確實還沒有通過她的微信好友申請。
為了不錯過任何消息,她并沒有給手機設置靜音,微信一有什么動靜,她都能
加錯手的主人,他并不關心
照片中,明顯屬于少女的手拿著一張宣傳表,白凈纖細的手指宛若上好的白玉,指骨都透著薄薄的粉,虎口處落著一枚可愛的淺色小痣。
晏攬無意識抬起拇指,隔著屏幕用指腹揉蹭了一下那枚小痣,卻在屏幕中蹭上了一點半干的血跡。
方才收拾的時候不小心又被酒瓶碎片劃出了一點傷口,他沒放在心上,一時間也沒來得及處理。
晏攬趕忙抽出紙巾,將屏幕擦拭干凈,生怕自己在這只漂亮的手上留下骯臟的痕跡。
沒人知道,晏覽是個無可救藥的手控。
最開始只是兒時剛學畫畫的時候老師讓他選一樣自己最想畫的東西,晏攬選
擇了手。
對彼時的他來說,手是維系他與那個家唯一的媒介,他們沒有抱過自己,沒有吻過自己,但在一些宴會場合用手牽過自己。
手是暖的。
就這樣,十幾年來他畫過無數(shù)的手,小孩兒的、少年的、中年的、老人的,伸展的、握拳的,光滑的、受傷的,完整的、殘缺的,戴著漂亮珠寶的、布滿褶皺溝壑的……漸漸的,他已經(jīng)習慣了遇見一個人先打量對方的手,而不是臉。
照片中的手,只一眼便叫他再移不開視線。
不能說是最完美的,比起那些手模拍攝的高清照片,這張照片毫無過人之處,只能說是漂亮,但卻是他迄今為止最喜歡的一只手。
不論是指甲的長度還是被修剪的弧度,甚至是那顆淺色的小痣,都長在了他喜歡的點上。
有時候感覺很難捕捉形容,喜歡就是喜歡,講不出個所以然來。
他喜歡這只手,他想看見這只手的全部,甚至是這雙手。
但也僅此而已。
手的主人,他并不關心。
可手畢竟長在別人身上,縱使他不關心,也沒辦法越過對方得到這只手。
襯衫敞開的領口下,沾著一點顏料的喉結快速滾了滾,手指長按這張照片,保存并收藏了起來。
旋即,他切回聊天框,盯著對面含“哥哥”濃度較高的消息,面無表情地回復了一條。
y:【嗯】
他自然對她沒有任何印象,但為了滿足自己的手控需求,他可以試著為對方提供一點情緒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