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永遠在一起?!?/p>
林滿杏微微偏了下腦袋,將自己的頭搭靠在于景煥的頭一側(cè),就如同兩只抱團取暖的動物。
而林滿杏的回應(yīng),也讓于景煥更加心動甚至戰(zhàn)栗。他像是個患有皮膚饑渴癥的病人,緊緊地?fù)ё×譂M杏,好似要把她揉進自己的懷里,又好似要把自己的皮肉粘連寄生在林滿杏的脊背上。
但很快,隨著窗外樓下另一道身影的出現(xiàn),于景煥那陶醉滿足得甚至隱隱有些瘋態(tài)的表情,一下子就又冷了下來。
只見,朝著主樓大門走近的那個男人,身材頎長、氣質(zhì)如玉。不長不短的黑發(fā)被杏色的絲帶綁起,隨風(fēng)輕輕飄起幾縷時,就如同搖曳的一截魚尾,讓他看上去更加優(yōu)雅。
是賤人喬斯佰。
于景煥無比厭惡地在心里這樣罵到。
這場訂婚,該邀請的人于景煥其實都邀請了。不管是之前想將他取而代之的薛理,還是差點殺了他的應(yīng)元白,他們都有那份請柬,喬斯佰自然也收到了。
一開始他當(dāng)然是不想他們來的,但于景煥又很清楚,如果他們真想做什么,肯定會想方設(shè)法進來。所以倒不如他主動把那份請柬遞出去,至少這樣一定程度上還能掌握他們進入會場的信息。
但就算他們真要恬不知恥地過來,也應(yīng)該是明天來,而不是今天。更不應(yīng)該在今天,單獨找滿滿,說什么做訂婚前的最后一份下午茶。
想到這里,于景煥心頭就縈繞著一股怒意,崽種,當(dāng)他自己是誰?他以為他是林滿杏的娘家人嗎?還做下午茶,他呸,也不想想自己算個什么東西!
只是再怎么厭惡喬斯佰,可林滿杏已經(jīng)同意了,于景煥也不好再說什么。更何況,一個喬斯佰能掀起什么大風(fēng)大浪呢?孟騫堯都比不過他,他難道還能有孟騫堯厲害?
于景煥在心里嗤之以鼻。但他面上不顯,還很是大方、一副無條件相信妻子的模樣,他笑著說:
“滿滿,喬斯佰來了?!?/p>
“待會兒你想吃什么就跟他說,讓他給你做。他照顧你……我很放心?!?/p>
說是很放心。
但從于景煥身旁路過的那一瞬間,喬斯佰還是接受到了來自男人對男人的,強烈的敵意。
對此,喬斯佰早已習(xí)以為常,他視而不見,依舊頂著那和善得挑剔不出毛病的微笑,繼續(xù)朝著房間里面走。
直到房門關(guān)上,喬斯佰看著坐在窗前的林滿杏,思念、苦澀、不甘……種種情緒涌上心頭,他幾乎難以控制聲音的顫抖:
“夫人,我以為……我以為你再也不需要我了?!?/p>
小村姑也能讓舅舅給外甥下藥嗎?“舅……
傍晚。
大片大片的彩霞如同濃厚的油彩般映在天際,橙紅的霞光落在莊園那簇簇團團的香檳色玫瑰上,就好似少女臉上的紅霞般醉人,美得不可方物。
可這個時候,于景煥卻無暇去看欣賞這樣的美景,只是一想到喬斯佰和林滿杏單獨待在一塊兒,事情脫離他掌控的焦灼感就涌上心頭。
但還沒等他找什么借口趕快讓喬斯佰滾蛋時,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