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讓他們想要從他身邊奪走他的滿滿?盧嘉木一點也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么事情。他甚至覺得他敢做這些事情,這才證明他是最出色、最仔細的孩子。
可他沒想到,今天竟然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了這個叫裴蔓菁的女人,
小村姑也能讓管家哥主動嗎?“我能不……
書房里,紫檀木打成的家具讓整個空間的色調(diào)都沉了下來。桌上放置的硯臺毛筆、柜上擺放的古董雕塑……一眼望去,嚴(yán)肅威嚴(yán)得讓人都有些喘不上氣。
于斯佰攙著于塍走進書房,在幫他放好拐杖又扶著他坐在主座上后,他這才坐在旁邊的圈椅上,替老人泡茶。
青瓷杯上,茶湯干凈,茶香裊裊。老人端起身旁男人給他送來的茶杯,動作沉穩(wěn)地啜了一口。
直到一杯茶飲完,他這才緩緩放送身體往后一靠,說道:“真快啊,阿煥死了都快一年了?!?/p>
老人渾濁的眼球閃過一抹痛色,他自嘲似的笑了一聲,又道:“沒記錯的話,去年這個時候他還在這里跟我叫板,說什么去完維伊黎,他明年就要跟杏丫頭訂婚……”
“小佰,你說,現(xiàn)在不是已經(jīng)到明年了嗎?怎么那臭小子反倒不在了?”
老人反問的聲音輕到了極點,就如同他的生命,也快到走到了盡頭,一眼望到頭,了無生機。
“……老先生?!?/p>
看見于塍這個模樣,于斯佰想要再寬慰他什么,卻無從開口。最后他也只能蒼白地說道:“少爺他在另一個地方,一定也會過得很好的。您也知道他的性格,不會有人敢欺負(fù)他的?!?/p>
“那小混蛋誰敢欺負(fù)他?”
聽到他的話,于塍指著自己的頭就哼哧哼哧地罵著:“我的頭發(fā)他都敢燒,那小兔崽子脾氣大了去了!要不是這幾年杏丫頭在,就他那倔驢脾氣指不定在哪里闖禍!”
只是,罵著罵著,于塍的目光卻又漸漸落寞下來。最后,他長嘆了一口氣,這個話題就這么戛然而止。
他轉(zhuǎn)而看向于斯佰,用著寬慰的語氣說道:“小佰,從阿煥出意外到現(xiàn)在快一年了,這一年辛苦你了?!?/p>
“我已經(jīng)決定了,就在阿煥的忌日那天,我會宣布他死亡的消息,以及……”
說到這里,于塍停頓了一下,他伸手,年老寬厚的手掌,重重地拍在了于斯佰的肩膀上,他用著語重心長地說:
“裕和交給你,我會很放心?!?/p>
“!”
他的話讓于斯佰一瞬間睜大了眼,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內(nèi)容:“您的意思是——可是,老先生,不行的,我不是您的親孫子,我只是個外人,我沒有資格——”
“我說你是,你就是?!庇陔笠灾蝗葜绵沟?/p>
繼續(xù)說:“我說你有,你就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