妒意如同如海浪般涌來的蟻蟲啃食起心臟,啃食起羅光霽所剩無幾的理智,怒意燒心之際,羅光霽驀地又想起昨天下午林滿杏對他說的話。
“要是于景煥沒有死掉就好啦,我好久都沒有看見他了……要不是薛理,我都快忘記于景煥長什么樣了。薛理他現(xiàn)在真的好像于景煥的?!?/p>
于是他喃喃開口,嘗試用另一種方式再一次去驗證他不愿意接受的答案:“滿滿,那如果有另一個人,比薛理還要像于景煥,幾乎和于景煥一模一樣,那你會——”
“真的嗎?”
幾乎是下一秒,羅光霽看見面前的少女迫不及待地就站了起來。他眸光不禁一愣,和林滿杏認識這么久,羅光霽是知道她說話總是慢悠悠的,像是只有自己獨特秩序條理的企鵝。
可現(xiàn)在,羅光霽卻聽見她用著他從來沒聽見過的,急促而又著急的聲音打斷他的話,反問他:
“真的有這樣的人嗎?真的有人比薛理長得還要像于景煥嗎?羅光霽,你見過那個人嗎?你有那個人的照片嗎?你認識那個人嗎?”
問題像是連珠炮一個接著一個,林滿杏看上去坐立難安,呼吸也開始變得混亂:“羅光霽,我們是朋友對不對?朋友是要互相幫助的。所以你可不可以,可不可以讓我去見見他?”
又想到了什么,林滿杏一把握住羅光霽的一只手腕,她的情緒越發(fā)激動起來:
“你之前,你之前答應我的,羅光霽,你說你會聽話的,你說你會聽我的話的。我要你現(xiàn)在聽我的話,我要你帶我去找那個人。你不可以反悔?!?/p>
“……”
手腕被握住,換做是平常,羅光霽都會毫不遲疑地、得了天大的賞賜般回握住她,可這一次,他卻只是靜靜地看著她動作。
林滿杏的態(tài)度、林滿杏的話,讓羅光霽沉默了許久,久到林滿杏等不及就又催促了他一聲后,他注視著她,道:
“滿滿,你聽我說。”
林滿杏的反應說明了一切,羅光霽現(xiàn)在已經徹底知道她有多喜歡死掉的于景煥了。喜歡到薛理只是有一張臉就可以讓其他人的努力都變成一個笑話,喜歡到他不過是捏造了一個長得像于景煥的人她就那么緊張期待……羅光霽現(xiàn)在全都知道了。
“我剛才說的是,如果?!?/p>
憤怒灼燒出來的怒火,在這一瞬間莫名就熄滅了,變成一攤灰黑的粉末,羅光霽
小村姑也能讓亡夫哥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份嗎?……
“嘩”
混亂之中,帷幕被男人扯下,落在倒在衣服堆上的兩人,仿佛給他們蓋上一層薄被,也讓這個畫面看上去多了幾分狎昵的意味。
男人擁著懷中的少女,不知饜足地親吻著,隨著他一再地掠奪侵略,房間里曖昧的聲音也越發(fā)響亮,直到柴寄風將面前的人暫時放開,房間才稍微安靜了些。
“滿滿,羅光霽剛才找你說什么了?”
埋在林滿杏的頸間,柴寄風用鼻尖一下又一下地蹭著她。溫熱的呼吸撲灑在柔軟的皮膚上,他用著蠱惑般的語氣問她,覆著情欲的眼神也勾人極了。
只是林滿杏卻沒什么心情去欣賞他勾不勾人了。羅光霽一走她就被柴寄風撲倒在層層疊疊堆起的衣服裙子上親,她已經被親得有些傻了。緩了好一會兒,她才努力地集中精神,去思考柴寄風的問題。她磕磕絆絆地回答他:
“好像是說,說我更喜歡他還是更喜歡柴寄風。”
“……”
柴寄風心一顫,握著林滿杏腰的手臂都不由地緊了緊,他強壓著緊張的心情,開口問她:
“那你是怎么回答的?告訴我好不好?滿滿?!?/p>
“我說,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