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我也不是什么都沒幫他?!绷譂M杏無聊地?fù)芘媾嫉拿?,看著它們在她手下一會兒順著一會兒逆著,她說:“我不是給了他一個掛著藥瓶的項(xiàng)鏈嗎?里面可是裝著藥。我還讓你在他半死不活的時候幫他想起我。這不都是在幫他,在鼓勵他嗎?”
系統(tǒng):[但是那個藥……]
“那個藥怎么了?”林滿杏知道他想要說什么,她抬眸,那雙總是看上去無神呆板的眼睛,此時卻含著看戲似的笑意:
“五分錢一顆的七味地黃丸,就不算藥嗎?”
“如果他真的能回來找我,廉價的藥,和昂貴的藥又有什么區(qū)別呢?只要他不知道……那不都是他更愛我的理由嗎?”
[……]
她話音落下,數(shù)據(jù)又一次紊亂起來,這一刻,系統(tǒng)幾乎都要說不出話來。
他忽然就生出了一種隱秘的、奇怪的感覺。
聽著林滿杏的話,看著她的樣子,他忽然就生出了這種感覺。
他是宿主的系統(tǒng)。
只有他才知道宿主真實(shí)的樣子。
不管是男主于景煥也好,還是男配孟騫堯也好,又或者是誰……他們認(rèn)識的宿主,從來都不是真正的宿主。
只有他,只有他寸步不離地陪在宿主身邊,也只有他從頭到尾都知道宿主到底是什么樣。
這種,他隱約知道,被人以道德規(guī)范認(rèn)定為是壞、是虛偽、是冷血、是狡詐、是貪婪、是惡毒的樣子。
這種……無比迷人的樣子。
這樣的感覺,讓系統(tǒng)突然大腦一陣目眩神迷——可是他有大腦嗎?他不
是人,他沒有大腦。那為什么他會覺得很暈很暈?或許是他在失控……還是他故障了?系統(tǒng)想不明白,因?yàn)樗踔炼伎煲刂撇蛔∮縿拥幕靵y的電流了。
不等系統(tǒng)弄明白這一切,就在這時,他又聽見林滿杏突然問他:
“這里有兩個極端的選擇,系統(tǒng),換做是你,你會怎么選擇?”
[什么、什么選擇?宿主,什么選擇?]系統(tǒng)
小村姑也能讓金鳳偷偷親她嗎?“我,……
“嘭!”
石頭砸在男人的頭上,幾乎是下一秒,鮮紅的血液順著男人的額角一路往下流淌,最后滴在被雨水沖洗得泥濘的土地上,暈開一圈淺紅。
孟騫堯震驚地看著面前仿佛是從墳?zāi)估锱莱鰜淼哪腥?,鈍痛的大腦,一片空白。
但很快,不等他思考為什么柴寄風(fēng)還活著,甚至還有力氣反擊,被重?fù)暨^的大腦猛地傳來一陣不受控的暈眩感,眼前是不同于黑夜般帶著斑駁光影的黑,哪怕他努力想要讓自己清醒,可無濟(jì)于事,他的身體還是控制不住地?fù)u晃著,最后——
面前的男人不過伸手輕輕一推,他的身體便往后一栽——就像不久之前,他把他推下懸崖那樣。
于是,又是一聲沉悶的響聲,孟騫堯摔倒在潮shi冰涼的土地上,那雙即便已經(jīng)開始渙散,但還是流露著猶如實(shí)質(zhì)的惡毒的鳳眼,仿佛死不瞑目一般,死死地盯著柴寄風(fēng)那雙腳。
他伸出手,無比吃力想要抓住柴寄風(fēng)的腳腕,就像是將死之人不甘心地想要拉著其他人一起下地獄般,孟騫堯緊咬牙關(guān),喊出他的名字。
“柴、柴,寄——”風(fē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