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林滿杏在他身邊,他變成什么樣子又有什么所謂呢?只要林滿杏一直在他身邊,他愿意永遠(yuǎn)做這個光亮又虛偽的繼承人——哪怕每天有開不完的會看不完的項目書,身心俱疲又怎樣呢?只要他看見她對他笑,這些就都是有意義的。
所以他絕對不會允許她離開他,他會用所有手段把她留在他身邊,他要徹底消除心里那些沒必要的恐慌感。
于景煥緊緊地將身前的人抱在懷里,深深地吻著她的發(fā)。
只要再等一段時間,等他從維伊黎回來……他就可以真正徹底地?fù)碛兴臐M滿。
不管是身體意義上的,又或者是法律意義上。
于景煥出發(fā)去維伊黎了。
而在他飛去維伊黎的當(dāng)天晚上,林滿杏跟于塍一起坐在餐桌前,在女仆長菲奧娜的監(jiān)督下,兩人各自吃各自的青年老年營養(yǎng)餐時,剛開完會的薛理,風(fēng)塵仆仆地趕過來了。
“薛理?你又過來干什么?”
于塍拿起身旁的手帕擦了擦嘴,威嚴(yán)的神情流露出了些許不贊同。
之前都沒見薛理跑這邊跑這么勤,自從三年前于景煥帶著林滿杏回來以后,他隔三差五就跑過來一趟。
跑過來也就算了,可他也不見得于景煥跟薛理的甥舅好到哪去,反倒是……
于塍的目光落到了坐在他對面,一邊吃著飯一邊看著平板,嘴巴張了半天都沒吃一口飯的林滿杏,表情有些微妙。
反倒是天天花心思在林滿杏上面,美名其曰說什么——
滿滿是小煥未來的妻子,他作為小煥的舅舅,
要盡到做長輩的責(zé)任,好好教育她。
果不其然,于塍話說完,卻見薛理理都沒搭理他,像是沒看見餐桌上還有他這么一個人似的。
他二話不說就伸手將平板倒扣,然后拉開林滿杏身旁的座椅坐下。
然后,薛理又從西裝口袋里拿出手帕,好像是做了無數(shù)遍這個動作一樣,他熟練地擦拭著林滿杏的嘴角,同時開口訓(xùn)斥道:
“吃飯就吃飯,看平板做什么?滿滿,你什么時候有這種壞習(xí)慣了?”
一邊擦著林滿杏臉上不小心沾到的醬汁,薛理一邊緊皺起眉頭,那張冷淡而又嚴(yán)肅的面龐,不茍言笑時給人以強(qiáng)烈的壓迫感。
太不讓人省心了林滿杏,他就幾天沒過來而已,她怎么又多了這些亂七八糟的小毛?。?/p>
像是在面對什么很嚴(yán)峻的形勢,薛理緊抿著唇,思來想去后,他當(dāng)著于塍的面扔下一顆炸彈。
“不行,你明天還是搬過去跟我住?!?/p>
“趁小煥出差這段時間,我必須把你這些壞習(xí)慣糾正好?!?/p>
小村姑也能讓月季花大罵雪梨嗎?“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