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滿杏,這個打火機你哪來兒的?”
林滿杏一手抱著狐貍,側了下身子,另一只握著打火機的手,又指了下外套上的兜,說:“兜里的。”
“……”
于景煥感覺額頭上的青筋跳了跳,但他沒有發(fā)飆,壓抑著怒火,甚至還用上俏皮的尾音問林滿杏:“那你剛才為什么不拿出來呢?”
“于景煥,你為什么突然要這么說話,有點惡心?!?/p>
林滿杏先是皺著眉評價了一下于景煥的音調后,接著又不假思索:“你剛才沒有說你要生火?!?/p>
“我沒說你難道看不出來嗎!”
于景煥崩潰了,他指著那些樹枝,和林滿杏小眼瞪大眼:“我不生火我拿這么多樹枝干什么!我吃飽了撐著嗎!”
“我看你在那里搓,我以為你在玩,就像我一樣?!闭f著,林滿杏用腳踢了下那根剛才被她拿來亂畫的小樹枝。
“艸啊——!”
這句“我以為你在玩”徹底讓他瘋狂。
一向只有讓別人生氣的份,從來沒想到會被別人氣到這個地步的于景煥,終于忍不住抱頭尖叫:
“啊啊啊?。×譂M杏你殺了我吧!”
“呼哧”
明黃色的火焰貼著樹枝卷起,猩紅的火星如水珠般往四周濺出,火舌雀躍地跳動在兩個人的眼中。
于景煥伸出雙手,感受著這久違的溫暖,不由地快慰地嘆了口氣。
“喏,打火機,還給你。”
接著,于景煥便將剛才林滿杏拿給她的打火機還了回去。
林滿杏的手和腿都已經有點麻了,于是她接過打火機,便將狐貍放了下來。那狐貍朝她咿咿呀呀地叫了兩聲后,便自個兒找了個靠近火堆又靠近林滿杏的地方,卷著尾巴打了個哈欠,瞇著眼睛睡覺。
“林滿杏,這外套丑死了,你是沒有自己的外套嗎?”
火生起來了,一時半會兒應該死不了了,于景煥又開始沒事找事了。
他的余光停留在林滿杏現(xiàn)在穿的那件明顯不屬于她的外套上。他眼底閃過嫌棄,接著又說:“還有,你記住了,抽煙的可都不是什么好東西?!?/p>
林滿杏:“你抽煙嗎?”
“……”
于景煥拳頭緊了,剛因為有火可以過夜的好心情又被林滿杏一句話攪了個稀巴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