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洛妍緩緩展開書信,瞧著上面的字,以及最后落款的“研兒”二字。
臉上表情驟然變得冰冷,跪在地上一個勁喊:“皇上,臣妾冤枉??!”
她又轉(zhuǎn)過頭來,狠狠地瞪著婉棠,咆哮道:“是你這個賤人!”
“是臣妾不好,此刻才認(rèn)清楚,不該為了姐妹情誼,一再的欺騙皇上。”婉棠開口。
“是我的醒悟的完了些,才和皇上之間,生了這些嫌隙。”婉棠聲音總是透著輕輕地顫音。
瞧著皇上的眼神,更是一份深情姿態(tài)。
婉棠曾經(jīng)也想過,一生只需一人,既當(dāng)初是利用皇上活命,日后待他定也是一顆真心。
可后來,放才明白,帝王之心,有容乃大,包容甚廣,她在心海之中,也不過是一葉隨時會帆船毀滅的扁舟。
便也不敢要這“執(zhí)手之手”,只求三千佳麗之中,她在皇帝心中稍微特別一點(diǎn),可這也不過是夢幻泡影。
想要在這后宮之中活著,婉棠沒有別的路可以走,唯有心機(jī),唯有爭斗,無休無止,方能換來平安。
況且如今的她也不能為了自己,還有身邊的人要保護(hù),仇人尚在,她如何能學(xué)的心慈手軟?
許洛妍猛地抬手指向婉棠,聲音尖銳:“你竟敢胡言亂語,污蔑本宮與容若私通?簡直荒謬!”
婉棠跪伏于地,脊背卻挺得筆直,嗓音清冷:“貴妃娘娘若清白,那就說一說,到底誰才是和容若從小到大的竹馬情誼?”
婉棠一字一句的說著:“十年來,您與容統(tǒng)領(lǐng)暗通款曲,臣妾人微言輕,今日被逼至此,才不得不揭發(fā)真相?!?/p>
楚云崢負(fù)手立于廊下,玄色龍袍上的金線在暮光中泛著冷芒。
他未發(fā)一言,目光如刃般掃過眾人,帝王威壓令空氣凝滯。
許洛妍心頭一顫,急忙撲跪在他腳邊:“皇上明鑒!這信絕非臣妾所寫,是婉棠蓄意構(gòu)陷!”
皇后蕭明姝輕撫鎏金護(hù)甲,緩步上前。
她唇角含笑,眼底卻淬著寒意:“貴妃妹妹,若婉棠有心誣陷,怎會算準(zhǔn)皇上途經(jīng)此地?莫非她未卜先知?”
話音未落,許洛妍面色驟僵。
恰在此時,一名太監(jiān)捧著漆木匣子疾奔而來。
楚云崢接過,反手將匣中物傾瀉于地。
數(shù)十封泛黃信箋散落,字字纏綿,心中全是對容若的思念。
“婉嬪,你作何解釋?”帝王聲線低沉,似暴風(fēng)雨前的寂靜。
信件拿出來,許洛妍眼中頓時有了底氣,冷笑著瞧著婉棠。
【哎,這些不都是婉棠寫給容若的信嗎?原本只是有來無回的單相思,沒想到如今,卻成了鐵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