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請安,鄭明芷當著秦昭訓的面讓檻兒留下,等秦昭訓一走她便開門見山。
“殿下昨兒同我說,等孩子生下來了由你自己撫養(yǎng),這件事你知道不知道?”
檻兒錯愕臉。
心想原來太子和鄭氏說的原來是這件事,這事的確該提前知會鄭氏一聲。
畢竟在鄭氏的立場來看這件事她和太子反悔在先,如果等孩子生了再說。
以鄭氏的脾性,絕對會做出什么瘋事。
尤其這件事元隆帝早先知情。
太子身為儲君在子嗣的事上對正妻言而無信,元隆帝又會怎么看待太子呢?
所以要提前說。
太子必須要在這件事上先拿到主導權,這樣她也才不會讓鄭氏以此為把柄拿捏。
轉瞬間檻兒想到了關鍵處,臉上的反應則儼然一副完全不知情的模樣。
鄭明芷目不轉睛地看著檻兒。
就這么看著,直到她眼睛都看酸了,也沒能從檻兒臉上看出個什么所以然。
鄭明芷就又嘲上了。
瞧瞧,瞧瞧。
人家要當娘的都沒想著要把孩子養(yǎng)在自己身邊,他堂堂太子竟就上趕著舔一個奴才的腚溝子,虧他做得出來!
鄭明芷對太子的看不慣徹底變成了一種厭惡,同時還有另一種復雜情緒。
他們是夫妻。
他是她的丈夫,是本該屬于她的東西,她的東西現(xiàn)今對一個賤婢上趕著。
簡直拉低了她的身份。
鄭明芷借喝茶的動作深吸一口氣,硬是將心里那股憋悶給壓了下去。
她不能表露出任何與太子不和的情緒,不能給別人絲毫見縫插針的機會。
“想是殿下還沒來得及同你說?!?/p>
鄭明芷溫和道。
“殿下會有此決定也是出于各方面的考量,你有品級按禮能撫養(yǎng)皇孫,按制生母養(yǎng)育親子也是理所應當。”
檻兒神情受寵若驚地聽著。
心想太子莫非就是拿這兩條禮法和祖制來說通鄭氏的還是說有其他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