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消息打聽到了,國王前段時間悄悄離開王都了,伊安完全能趁這段時間一走了之,畢竟除了國王其他人根本不可能有膽子攔他。
他話剛說完,伊安就直接了當(dāng)站起來往屋外走。
蘭伯特一頭霧水:“誒誒?你這是干嘛?”
“回老家啊?!币涟惨荒樌硭?dāng)然。
“哈?”蘭伯特臉上的迷茫更甚,“你不收拾下東西嗎?就這么兩手空空地回家?”
伊安想都不用想脫口而出:“這里又沒我的東西?!?/p>
他來的時候也就一身衣服兩把匕首,這兩天為了方便隨時離開,衣服早就穿上,匕首也被安置好,哪里還有什么需要他收拾的東西。
蘭伯特也不知道理解沒理解他的意思,又問:“那、那至少也得找個代步工具吧?雖說是鄰國,但也有很長一段距離,步行少說也得一個月才能到。”
伊安低頭認真思考起來。
他迫切想要去驗證神明啟示的真實性,把時間浪費在趕路上確實很不好,不過他要到哪里去找代步工具呢?
伊安的視線落在了蘭伯特身上。
“你、你看著我干什么?我臉上有東西嗎?”蘭伯特開始結(jié)巴了。
他突然反應(yīng)過來:“等等,你不會看上我的馬車了吧?我告訴你你想都別想,那可是新買的,花了我很多金幣呢!”
這時候倒不怕自己了?
伊安挑眉,壓根沒想過征求他的意見,更何況這人腦回路彎的不行,跟他根本對不上。
他大步流星走向門外,躍身騎上拖著那輛華美馬車的高大駿馬:“你那馬車我還看不上,拉車的馬倒還算湊合?!?/p>
伊安只想盡早趕路回家,怎么可能會選馬車這種舒適度大于行進速度的累贅。
蘭伯特猛松一口氣,區(qū)區(qū)一匹馬他還是送的起的。
他殷勤地上前幫伊安解開束縛馬的繩索,假惺惺道:“既然這樣我就不攔你了,不過你可千萬記住了,要是被國王抓回來千萬別說是我?guī)湍汶x開的——”
伊安沒等他開口就蹬馬了,話音落下更是直接走出數(shù)里,哪里還聽得見他說了什么,不過就算聽見了恐怕也不會把這話當(dāng)回事。
抓他?誰夠格能抓他?
蘭伯特重重嘆了口氣,只能期盼國王能回來的再晚一些,抓人的時候最好也帶上自己,不然說不準真要見血了。
然而事實總不遂人愿,被預(yù)計最早兩天后抵達的國王
伊安嘗試過冷靜下來,不過從結(jié)果看來這并沒有成功,尤其是在明白男人剛剛那番舉動是什么意思之后。
他坐在桌邊,拿著一塊細軟的布料緩緩擦拭手上锃亮的匕首。
伊安覺得三年的王都生活還是給自己帶來了一點改變的,換成之前,發(fā)現(xiàn)有個流浪漢莫名其妙霸占了自己家,他絕不可能讓他活過一秒。
盡管這個“流浪漢”有一副漂亮的好皮囊,身上干凈整潔,伊安依舊只想稱呼他為流浪漢。
名為賽爾維斯的金發(fā)男人此刻正站在伊安對面面壁思過,背后的衣擺肉眼可見少了一大塊布料。
罪魁禍首伊安神色冷淡,把擦匕首的布往桌上一擱,語氣沒有絲毫波瀾卻帶有很明顯的威脅意味:“現(xiàn)在你愿意說說自己到底為什么來這兒了嗎?”
賽爾維斯剛想轉(zhuǎn)身回話,身后一把匕首破風(fēng)而來,扎在他旁邊的墻面上,離他那張漂亮的臉蛋只有一寸之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