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芊羽的行為完全出于本能,把手甩開之后她才意識到這么做似乎有些不太妥當(dāng)。
可沈芊羽反悔也來不及了,畢竟手已經(jīng)甩開了,她嘗試著再次挽住魏崇衍,可魏崇衍冷著一張臉把她的手給甩開了。
“我剛才不是故意的,你別介意。”沈芊羽生怕他太過在意,連忙解釋道。
“是嗎?”
魏崇衍似笑非笑,并不打算再跟沈芊羽說那么多,她的態(tài)度顯而易見,他以為的憐惜都沒有從她這里得到。
他精心籌謀了好幾日的一場計劃剎那間破滅了,他甚至不知道該怪誰。
魏崇衍沒再說什么,就這么默默離開了,禾一立馬跟了上去。
“陛下,計劃成功了嗎?”禾一立馬問道,不過他剛問出狗便察覺到了問題,倘若計劃成功了,魏崇衍的臉色應(yīng)該不至于這么難看,從現(xiàn)在的情況來看,計劃應(yīng)該失敗了。
魏崇衍把剛才發(fā)生的一切大致經(jīng)過跟禾一說了一遍,禾一同樣疑惑不解。
“她是不是察覺到了什么?”魏崇衍這會兒才后知后覺發(fā)現(xiàn)了一件事,那就是沈芊羽的臉色似乎不太好。
難不成沈芊羽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計劃?可她若是發(fā)現(xiàn)了,為何剛才不直接說出口。
魏崇衍思來想去還是無法猜透沈芊羽到底知不知道他的計劃,但無論如何,沈芊羽態(tài)度冷淡都是事實。
“陛下,那這幾個黑衣人該怎么處置?是不是該直接把他們解決了,這樣便能永絕后患了。”
雖然在辦這件事情之前,禾一承諾過他們?nèi)绻@件事辦得好就饒了他們一命。
可這些人作惡多端,實在是死不足惜,根本沒必要在這個時候?qū)捤∷麄儭?/p>
魏崇衍瞥了他一眼,“先不用著急處置他們,把他們關(guān)在天牢便是,剩下的事到時候再說。”
他說完揉了揉眉心,眉宇之間露出幾分疲憊之色,這些日子他幾乎連軸轉(zhuǎn),不光要處理政務(wù),甚至還要忙著布置接下來的計劃。
這幾日他幾乎沒有睡過一個好覺,原本以為這次的計劃能順利進(jìn)行下去,讓沈芊羽打掉孩子,可忙了這么久,到頭來還是白忙活一場。
而且他還得想方設(shè)法瞞著沈芊羽,絕對不能讓沈芊羽知道這件事與他有關(guān),一旦被發(fā)現(xiàn),他們之間剛剛好轉(zhuǎn)的關(guān)系,恐怕又要陷入僵局。
“你讓人通知天牢的守衛(wèi),務(wù)必嚴(yán)加看管那幾個黑衣人,一定不要讓沈芊羽進(jìn)入天牢,一旦沈芊羽去了天牢立馬派人稟告朕。”
魏崇衍總覺得沈芊羽肯定會抓著這件事不放,說不定還會去親自審問那幾個犯人。
“是,屬下這就去辦。”
禾一領(lǐng)命而去。
在這件事情上,他們的想法果然是一致的。
沈芊羽總覺得這件事情有問題,便想查清楚真相。
倘若這件事,但真是那幾個黑衣人的謀劃,那便是她冤枉了魏崇衍。
若是這件事情與他有關(guān)……光是一想到這個可能,沈芊羽的面色便一下子垮了。
想要查明真相,眼下唯一的機(jī)會便是找到那幾個黑衣人問個清楚。
沈芊羽看了一下時辰,再過兩個時辰就到天亮的時候了,到時候自己再去天牢里見一見那幾個黑衣人。
以魏崇衍的行事作風(fēng),抓到人之后不會立馬把人處死,他得把事情問得清清楚楚之后,再讓人執(zhí)行死刑。
所以那幾個黑衣人現(xiàn)在肯定還在天牢里,沈芊羽不必急于一時見到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