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隊里軍醫(yī)太忙了吧?!痹S芳菲一愣,下意識回道。
“可那時候又沒有什么戰(zhàn)事,能有多忙呢?更何況還有二十天左右的年假?!苯⑽⑿χ磫柕溃骸岸宜诘能妳^(qū)離家不遠,坐車也就兩三個小時吧?!?/p>
“那他是……”許芳菲有些不解。
“我記得他當(dāng)軍醫(yī)的時候,剛好趕上饑荒年吧。”上一次許長夏說過之后,江耀便去特意查過秦良生的入伍時間。
秦良生不是不能回家。
剩下的話,江耀也不必說了,他猜,自己已經(jīng)提醒到了這個地步,許芳菲應(yīng)該能明白了。
幾乎是江耀說起這個的瞬間,許芳菲便立刻想起了那年過年,秦家送到許家去的米面。
她似乎明白了些什么,怔怔看著江耀,半晌都沒作聲。
“不早了,你先回病房陪夏夏吧?!焙冒胩?,才失神地朝江耀擺了擺手,轉(zhuǎn)身往自己的病房走去。
江耀也只能幫秦良生到這兒了,雖然他從沒想過昔日并肩的老戰(zhàn)友,能成為他未來老丈人這件事兒。
然而緣分來了,擋也擋不住。
他看著許芳菲回了病房,又跟何嫂細細叮囑了幾句,這才回到隔壁許長夏的病房。
進去時,許長夏隨即小聲問他:“我媽剛沒對你說什么太難聽的吧?”
雖然許芳菲平常很少有發(fā)火的時候,但許長夏就怕許芳菲因為太擔(dān)心她,而對江耀說什么過分的話。
說話間,下意識從病床上坐了起來。
然而之前痙攣疼痛的那一塊兒,又扯得她“哎喲!”叫了聲。
“別亂動!”江耀見她疼成這樣,心疼得不行,立刻上前又扶著她躺下了。
“早知如此,我今天就不吃螃蟹了?!痹S長夏懊惱道。
又或者她沒有貪嘴多吃那一點兒,或許就不會變成這樣。
還連累江耀再一次被誤解被責(zé)怪。
本來許芳菲都不知道她同房受傷這事兒的,現(xiàn)在好了,全家都知道了。
江耀見她都快哭了的樣子,卻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也好,能讓她多長些記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