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喜雀睡得再沉穩(wěn),也因為接連不絕的吵鬧聲驚醒。
她迷茫地看向門的方向,天還沒有亮,士兵用火柴點燃了耳房里的蠟燭,昏暗的燭火照得每個人表情晦暗不明。
陸文硯妄圖掙扎,腦袋因為使勁而漲紅,士兵們下了狠力氣,他只能放棄無畏地掙扎。
殷疏寒跑著來到耳房,他視線正對上萬喜雀迷茫的眼神。那一瞬間,他的心臟終于恢復(fù)了跳動,他感覺到了自己還活著,渾身的血液在沸騰,叫囂著將這位讓她提心吊膽的女人鎖起來,鎖在自己身邊!
萬喜雀見到殷疏寒后才猛然清醒,她下意識理了理自己睡得有些雜亂的頭發(fā)。
“我終于找到你了,喜雀?!币笫韬畬⑷f喜雀緊緊擁入懷中,直到自己手臂發(fā)痛,呼吸困難。
在此之前,任由萬喜雀如何敲打他,他都不肯放手。
萬喜雀覺得自己剛開始愈合的傷口又要崩開了,她大口大口喘息道:“我快被你勒死了!”
殷疏寒這才大發(fā)慈悲松開她,手掌輕輕撫摸她的背部,幫她緩氣,眼睛直勾勾看著她。
萬喜雀呼吸順暢后,小聲問他:“你怎么找來的,是我寄到殷公館的信到了嗎?”
殷疏寒搖搖頭,回答道:“沒收到你的信,唐亮那個老家伙的管家偷偷來給我送信的,拿了我一次感謝費,已經(jīng)遠走高飛了。
原本我就派人打聽到唐亮有一個兒子,現(xiàn)居于浙北的某個犄角旮旯里,我當(dāng)時就派人在浙北搜索這個人的蹤跡,我的手下跟蹤過唐亮的車,也確認他行動路線就是前往浙北,我就知道你應(yīng)該是被藏在這里。”
他說完開始審視被控制的陸文硯,萬喜雀在心里打腹稿,如何能讓殷疏寒放過陸文硯和他父親。
“怎么了,不舒服嗎?剛剛抱你就覺得你體溫不對。我在這里陪你,你再睡會兒,天亮我們就回家。”
殷疏寒扶住萬喜雀讓她躺下,萬喜雀握住他的手,開口道:“這段時間都是陸先生照顧我,不然我可能已經(jīng)死了。你能不能看在他救我的份上,這次先放過他和他父親?!?/p>
萬喜雀說完咬緊下唇,皺著眉頭不敢看殷疏寒的臉色,她不用猜也知道,那一定很難看。
確實如此,在聽到是陸文硯一直照顧萬喜雀的時候,他的第一個念頭就是,陸文硯是不是看過萬喜雀的身體了。
萬喜雀中槍的位置是在右胸口,包扎換藥不可避免會看到不該看的,碰到不該碰的。
想到這里他已經(jīng)想到動手殺了那個姓陸的,他陰冷地看過去。陸文硯不服氣地回瞪。
殷疏寒見狀冷笑出聲,他溫柔地摸上萬喜雀的臉,輕啄她的雙唇,眼睛有意無意地瞟向陸文硯,似是在示威。
“你就這么想救他?”殷疏寒呢喃地問她。
萬喜雀下意識還想躲閃,但殷疏寒的手強制她不能動彈,只能被迫承受雨點般的吻。
“想救他,就做點讓我開心的事,我現(xiàn)在很不開心,不開心就想殺了他和他父親。”
萬喜雀迅速回吻,迎合殷疏寒的唇。她動作生疏,嘴唇帶著討好的意味,微微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