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略顯尷尬。
如果說在這個世界上,有一部分人是江云帆說什么也不愿見到的,那么許靈嫣一定是其中之最!
雖說恩怨情仇,都只是存在于對方和原主之間,講道理,與他并無關(guān)聯(lián)。
但對方可不會這么認(rèn)為,畢竟在別人眼里,他江云帆此時此刻就是凌州城那個廢得流膿的紈绔子。
面對這種情況,江云帆實在不知道該如何處理。
他知道許靈嫣是來參加鏡湖文會的,也知道對方被自己的一首詞給震驚了許久。但萬萬沒想到,這女人居然能找到客棧來!
沒辦法,事已至此,對方來都來了,且是作為客人。除了笑臉相迎,似乎也別無他法。
“許小姐,好久不見。”江云帆嘴角牽起一抹客氣而疏離的微笑。
白瑤看看江云帆,又看看許靈嫣,有些意外:“你們認(rèn)識?”
“算是吧?!?/p>
許靈嫣似乎不愿提起退婚之事,一口敷衍而過。然后目光如炬,上下打量了江云帆一番。
今天的江云帆,和三月前在凌州江家見到的三公子,似乎不太一樣了。
最直觀的便是外貌。
上一次見江云帆,這家伙還是一頭長發(fā),梳得整整齊齊,頗有書生之氣。但許靈嫣清楚,那只是他虛偽的外表,實際上這位江家三公子,年至十二歲,尚且不能認(rèn)全百字。
而今天的他,竟然剪了一頭短發(fā)!
這樣的發(fā)型在大乾十分少見,平常男子若如此打扮,模樣必顯粗呆丑陋。但別說,江云帆留短發(fā),反倒看著精神自信,那張本就算是英俊的臉龐也完美展現(xiàn)出來。
恍惚間許靈嫣甚至覺得,昨夜楊文炳在紙上描繪的彥公子畫像,還真與眼前之人異常相似!
但她清楚,那不可能。
能夠?qū)懗觥氨娎飳にО俣取敝钤~,江云帆如何能做到?
況且那彥公子只投詞而不現(xiàn)身,不為名不為利,此等風(fēng)骨,也絕不是江云帆這種品行低劣之人能夠相比的。
“小帆,你今日看著很特別啊!”
白瑤就站在江云帆身側(cè)。
她也很意外,這還是第一次見到,男子即便留了短發(fā),也能有這般俊朗。
而且江云帆的頭發(fā)很是神奇,似乎用了什么特別的修剪方式,零碎而不失整潔,甚至還能自然蓬松,隨風(fēng)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