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是那間陰暗的地牢。
只是這一次,被綁在鐵柱上的,換成了一個渾身浴血的黑衣刺客。
他的腿骨被趙龍踩得粉碎,幾處關(guān)鍵的關(guān)節(jié),也都被卸了下來。
他想死,都死不了。
“姓名?!?/p>
沈卓坐在他對面,聲音平淡得像是在問今天的天氣。
刺客閉著眼,一言不發(fā)。
趙龍走了過去,用那塊依舊雪白的絲帕,輕輕擦去刺客嘴角的血沫。
“我家大人問你話呢。”
他的動作很溫柔,語氣也很輕。
“你不說,也沒關(guān)系?!?/p>
“我有很多法子,讓你開口。”
“比如,先把你身上的骨頭,一寸一寸地,全都敲碎?!?/p>
“再把你的皮,一整張地,慢慢剝下來?!?/p>
“我保證,整個過程,你都會很清醒?!?/p>
刺客的眼皮,劇烈地跳動了一下。
“我是死士,你殺了我吧?!?/p>
“死士?”
趙龍笑了,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
“在我錦衣衛(wèi)的詔獄里,沒有死士?!?/p>
“只有,想死都死不成的,鬼?!?/p>
接下來的一個時辰。
地牢里,沒有傳來撕心裂肺的慘叫。
只有一種,比慘叫更讓人頭皮發(fā)麻的,細(xì)微的,骨骼與血肉被緩慢剝離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