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遠舟不可置信的回過頭:“你說什么?”
謝遠良被他眼神震了震,隨即又硬氣起來:“這么下去咱們還像一家人嗎?大哥,從那地方出來后,咱什么親戚都沒有了,可就剩我們兄弟倆了?!?/p>
當(dāng)初他們父母雙亡后,親戚們沒一個愿意幫襯的,兩人背井離鄉(xiāng),相依為命才有了今天,謝遠舟的眼神不可避免的動搖了。
但謝棠可沒經(jīng)歷過他們這些,她滿腦子都是,真的可以嗎?分家這個念頭她轉(zhuǎn)了可不是一天兩天了。
“這個事回頭再說,我有急事?!?/p>
謝遠舟走后謝棠陪著柳氏吃早飯:“娘,要是分家的話是怎么個分法?不會要把鋪子和身家也分一半出去吧?”
“那憑什么?要是他們父母還在,那公婆的家產(chǎn)確實會平分,但這些東西都是你爹自己奔波出來的,他難道能把他的官兒分你爹一半?”
柳氏喝了口粥又無奈的說:“不過以你爹那個樣,肯定多少還是會給他點的?!?/p>
“給就給點兒,要是能徹底分家也值當(dāng)?shù)摹!?/p>
柳氏訝異道:“你真想著分啊?你二叔那就是說著嚇唬你爹的,你爹也不能同意,謝家就他們倆兄弟了,怎么分啊?”
古代人對于分家還是看的太重了,想想現(xiàn)代誰家不是各過各的啊,兒女父母都分開過,更別說兄弟姐妹,距離產(chǎn)生美懂不懂啊。
“那這么說來我爹還不是會出錢?”
“他愛出不出,反正別想從我這里拿到一文錢。”
那謝棠就放心了,攤子越大用錢的地方就越多,資金到處流動,更何況現(xiàn)在軍營的單子吃下就夠吃力了,他想管也有心無力。
謝棠沒有再多住,想著宋雁亭在南營待了也有半個多月了,這兩天應(yīng)該就快回來了。
結(jié)果沒兩天李貴過來送宋雁亭傳回來的信兒,說他帶軍去了禹州。
“去禹州干什么?”禹州也不是邊塞,并不是會打仗的地方。
“南方今年洪災(zāi),死了不少人,沒死的也被淹房淹地,朝廷賑災(zāi)又不及時,聽說撥款也不夠救濟的,不少百姓被逼無奈四處逃荒,別的地方官員也接收不了多少,很多人沒辦法就聚集起來成了流寇。”
“地方官兵呢?”
“側(cè)妃以為他們有多大用處,平時頂多抓個小賊,訓(xùn)練也懈怠,而且他們到處流竄,很不好抓。”
謝棠點了點頭,除了邊塞駐守的將士,之所以在南營屯兵,本來就是為了國內(nèi)的安定。
南盛果然文盛武衰,要是沒宋雁亭這些年訓(xùn)練出來的將士,連土匪流寇都治不住。
“危險嗎?他帶了多少人?”
“王爺說不用擔(dān)心他,這次本來就是百姓們聚起來的烏合之眾,主要還是招服為主,王爺還說請您沒有要緊事還是盡量少出門,府里若是有什么事您只管做主就行?!?/p>
“嗯,對了,六皇子也去了?”
“王爺只帶了兩千人,六皇子還留在南營?!?/p>
謝棠沒再多問,相比打仗來說剿匪對宋雁亭就是小兒科,就當(dāng)他是出了個差。
宋雁亭這么一走就是二十天,期間是一點信兒也沒送回來過,不僅是她,連朝廷都沒收到奏報,本來一開始還算沉著的謝棠都有點擔(dān)心了。
“主子別多想,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咱們王爺那可是把敵國都打服的人,還能怕些流寇嗎?”秀蘭寬慰她。
“不是不信他,就是一直沒音信不太正常?!?/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