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恩儀卻搖了搖頭,站起身,拍了拍風衣上并不存在的灰塵?!安挥昧?,商執(zhí)聿。你要是也不回來,那才是真的想讓我成為商家上下的罪人?!?/p>
她不想再談,伸手在路邊招了一輛出租車。
車子停穩(wěn),她拉開車門坐了進去,對司機報了研究所的地址,只想著趕緊回去,將自己埋進成堆的文獻和數(shù)據(jù)里。
誰知,她剛關(guān)上門,另一邊的車門就被拉開,商執(zhí)聿高大的身軀也跟著鉆了進來。
狹小的空間里,瞬間充滿了屬于他那強勢而熟悉的氣息。
“陸恩儀,我們談談?!?/p>
陸恩儀疲憊地別過臉,看向窗外飛速倒退的街景,聲音里滿是不耐:“還有什么好談的?車轱轆話反復說,又說不出一個重點來,你覺得很有趣嗎?”
商執(zhí)聿沉默片刻,沉聲問:“你想要的重點是什么?!?/p>
陸恩儀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緩緩轉(zhuǎn)過頭,毫不退縮的目光直視著他的眼睛。
“好,你想要重點,我給你?!?/p>
“安煙對你來說,到底意味著什么?”
“你當初又為什么要跟我在一起?為什么要跟我結(jié)婚?”
“現(xiàn)在她清醒了,你又預備如何處理我們的關(guān)系?”
商執(zhí)聿被她堵得啞口無言。
他看著她那雙清澈又冰冷的眼睛,第一次發(fā)現(xiàn),自己那些在商場上無往不利的言辭和邏輯,在這一刻,竟然如此蒼白無力。
他沉默了很久,久到司機都從后視鏡里投來好奇的一瞥。
最終,他才從喉嚨里擠出一句干澀的辯解:“……反正,我跟你結(jié)婚,不是因為她?!?/p>
這個回答,避開了所有核心。
他看到陸恩儀的眼神徹底冷了下去,于是又急急地補充道:“再給我一點時間。等我把所有事情都處理好,我會給你一個合理的解釋?!?/p>
“嗯?!标懚鲀x信了,又好像沒信,只是淡淡地點了下頭。
她忽然對司機說:“師傅,麻煩在前面路口停車?!?/p>
車子靠邊停下。
“下去吧。等你想明白了所有問題的答案,再來找我談?!?/p>
商執(zhí)聿沒想到她會直接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