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瑩貴人心里很清楚,這件事不可能牽扯到她,就算是牽扯到姐姐身上,也一定會在姐姐身上停止。
所以瑩貴人倒是沒有那么慌張。
君沉御看向了溫云眠,她身姿纖瘦,單薄的身子在秋日風(fēng)中更顯得楚楚可憐,微紅的眼眶像是染了胭脂。
他忽然就心疼了,方才所有人都在指責(zé)她和秦昭有私情,包括他也是這樣。
很快,祿公公就來回話了,“啟稟皇上,慎刑司那邊傳來消息,說幾個宮女經(jīng)受不住酷刑,已經(jīng)招了?!?/p>
君沉御俊臉幽沉,“是受何人指使的?”
祿公公神色隱晦的躬身,“回皇上,那些宮女說,她們是受月嬪娘娘指使的?!?/p>
溫云眠勾唇,果然如此,她就知道喬貴人是故意這樣做的,就算是這件事被揭露,喬貴人也一定會用寧慈衿當(dāng)擋箭牌。
那些宮女是喬家的人,雖然喬家男人已經(jīng)被斬首,可喬家的女子們并未被皇上一并斬首,那些宮女的家人們自然還在喬家伺候著。
家人的命都還捏在喬家人的手里,這些宮女自然是不可能把喬貴人給招認(rèn)出來的。
但是寧慈衿顯然是太過自信了,壓根就沒想到這些宮女會說出她的名諱。
她和喬貴人在密謀這件事情時,那些傳出謠言的人分明是喬貴人安排的,怎么如今反倒成了她在指使這些人污蔑貴妃?
慌亂之下,寧慈衿趕緊跪了下來,“皇上,這是污蔑,臣妾從來沒有指使這些人去亂傳貴妃和王爺?shù)闹{言,臣妾沒理由這么做啊。”
溫云眠眼神冰冷,她轉(zhuǎn)而看向了跪在地上的薇兒,“如今慎刑司幾個宮女已經(jīng)招了,你還要繼續(xù)咬定是本宮讓你把這個腰帶送出宮去的嗎!”
薇兒看著寧慈衿,又看了看皇上和貴妃,她知道這個時候要是再狡辯一定會死無葬身子地,慌亂之下,她哭著爬到了溫云眠腳邊。
“貴妃娘娘恕罪,奴婢是被月嬪娘娘買通的,奴婢拿的這個腰帶也是月嬪娘娘交給奴婢的,是奴婢鬼迷心竅,收了月嬪的好處,這才污蔑貴妃娘娘的,奴婢知錯了……”
月嬪身子都僵硬了,她雙眼瞪直,嘴唇一個勁的顫抖,“不,不是的,不是的!你胡說八道?!?/p>
君沉御眼中滿是冰冷涼薄,“事到如今,你還敢狡辯!朕沒想到你是心思如此歹毒的人,所有人都指認(rèn)是你做的,你還說你是無辜的!”
寧慈衿重重跌坐在地上,她知道自己已經(jīng)沒什么話好說的了。
不過皇上會在乎她這張臉的,只要她裝的可憐,皇上一定會心軟,所以她連忙跪到了君沉御腳邊。
“皇上,臣妾錯了,臣妾知錯了,是臣妾一時鬼迷心竅,這才污蔑了貴妃和王爺,求皇上饒了臣妾吧!”
寧慈衿方才撲過來求情時,故意用力扯到了肩膀上的傷口。
雖然傷口已經(jīng)沒有大礙,但是還未曾完全愈合,這樣故意扯開傷口,片刻間傷口就浸染了衣服。
肩膀上一片血跡,看著實在是可憐。
再加上她這張臉,滿臉淚痕,仿佛寧妃跪在他的腳邊,替自己的姐姐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