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沉御臉色已經(jīng)冷沉下來,“皇后可聽說過張奎周。”
一聽張奎周,皇后臉色微變,身后的鎖春更是驚愕的望過去。
而皇后也看到了跪在地上的顧衛(wèi)崢,一時之間,她心里咯噔一下,慌忙說,“啟稟皇上,臣妾并未聽說過此人?!?/p>
鎖春驚住了,她詫異的看向皇后。
鎖春跟在皇后身邊多年,當(dāng)然明白皇后這是要撇清自己的意思。
皇后可以不管她弟弟,但是她不能不管,于是只能忍住驚慌跪下來,“啟稟皇上,張,張奎周是奴婢的弟弟?!?/p>
君沉御冷漠的將一封信從御案上丟下來,“孟鴻煊和張奎周聯(lián)手,攪亂科考,污蔑貴妃弟弟顧衛(wèi)崢,皇后可有什么要替貼身大宮女解釋的嗎!”
皇后臉色微白,此時此刻她也是明白了,想要將自己撇清楚是壓根不可能的,因為鎖春是她身邊的人。
而張奎周又是鎖春的親弟弟。
這件事如果說和皇后毫無關(guān)系,別說是皇上了,就連皇后自己都覺得太過牽強。
而皇上的意思也明顯是要給出一個交代。
皇后連忙跪了下來,“皇上,臣妾真的不知道這件事情,是不是顧衛(wèi)崢和張奎周、孟鴻煊之間有什么矛盾?”
“臣妾記得,孟鴻煊是溫樂嫣的表弟,溫樂嫣又素來和妧貴妃有矛盾,這會不會是孟鴻煊要替自己的姐姐報仇,所以故意污蔑顧衛(wèi)崢的……”
“再者,張奎周壓根就沒有要害顧衛(wèi)崢的動機,這會不會是有人故意牽扯臣妾的。”
溫云眠嘴角彎了起來,其實她知道皇上之所以如此大動干戈,不僅僅是因為她和顧家,而是皇上最厭惡后宮的人插手朝政之事。
尤其還是朝廷選拔人才的科舉考試。
皇上憐惜人才,所以這樣的做法,已經(jīng)觸動了皇上的底線。
君沉御本來還想給皇后留一絲顏面,所以最開始并沒有把寺卿呈交上來的奏折拿出來。
可眼下看著,皇后是壓根不想要這份臉面了。
“大理寺的人已經(jīng)調(diào)查清楚了,這封信上的字乃是孟鴻煊所寫,而能夠?qū)⑦@封信以巧妙的方式放在筆桿里,這樣的技術(shù)只有京城里面一家筆墨堂里才能做出來?!?/p>
“而這個筆墨堂,是你魏家開設(shè)的,除了京城里有頭有臉的人以外,其余的人一律都不接待?!?/p>
“你告訴朕,張奎周一個不務(wù)正業(yè)的人,有什么能耐,讓筆墨堂的人如此大費周折地制作出這支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