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晩臉色唰一下慘白無比,唇齒抖顫著,又問了一遍,“你……你說什么?”
“死了!”
江瑜心里帶氣,嘟噥道。
“是我害死他的……”
宋晩臉色愈加白如紙,不敢置信的瞠大了眼瞳。
本就虛弱的身體也跟著開始顫抖起來。
“江瑜,是我害死了他……”
宋晩神情恍惚的站起身,江瑜沒想到她反應這么強烈,愣是嚇了一跳,急忙拽住她的胳膊,“你現(xiàn)在身體都成這樣了,干嘛去啊?”
“……”
宋晩罔若未聞,掙開她的手,步伐虛浮的朝病房門口走去。
此刻,她整個人都是懵的,自己也不知道要去哪兒。
“你早晚會把自己作踐死!”
江瑜見她跟丟了魂似的,氣鼓鼓的走過去,準備開口跟她解釋時,病房門開了。
正好跟準備開門的宋晩撞了個滿懷。
宋晩身體本就虛弱的厲害,被冷不丁一撞,沒多少分量的身板差點摔坐在地上。
幸好,一雙男人的大手掐住腰,及時拽了起來。
她還未看清楚來人的臉時,頭頂就傳來一道清冽略帶滄桑的男人嗓音。
“阿晩,怎么不在病床上好好待著,你要去哪兒?”
“……”
這聲音……
宋晩瞳孔緊顫,猛地抬眸望去。
當看清楚對方那張再熟悉不過的冷峻面孔時,滿是震驚的眼睛里蓄著的淚水,嘩一下落了下來。
“你沒死……”
宋晩一瞬不瞬的盯著眼前的丈夫。
好像昨夜發(fā)生的事情,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去了一個世紀那么漫長。
視線里——
傅靳琛仍是昨晚那一身衣服。
一向肅整潔癖的男人,此時,頭發(fā)微微有些凌亂,臉色特別蒼白。
那雙深邃清冷的眼睛里遍布紅血絲,眼瞼周圍泛著淡淡烏青。
薄唇干裂,起了橘皮。
線條凌厲的下頜冒著青青胡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