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來伶牙俐齒又果決勇敢的顧傾城,這一刻驚得大腦宕機,舌頭打結(jié),話都說不清楚。
陸君堯放開她一些,但依然側(cè)躺在她身邊,而后一只手撐著自己的腦袋,看向她莞爾一笑。
“放心,我沒對你做什么,是你一直喊著冷,好冷,我才抱著你睡的——純粹的暖床工具人?!?/p>
“……”顧傾城臉頰爆紅,說不出話來。
不過,順著他的話稍稍想了想,她記起一些片段:“我應(yīng)該是做夢了,夢到了這三年間的一些事——”
“知道,你不用解釋,我都明白?!标懢龍蛞廊谎龐频貍?cè)躺著,臉上的笑性感迷人還魅惑,“最近工作太忙,我也累得很,正好陪你一起睡?!?/p>
“……”
“我們也算是同床共枕過了,你總不會再始亂終棄吧?”陸君堯伸手,握著她纖細的手指把玩,似笑非笑地詢問。
“這,這算哪門子的同床共枕?”顧傾城下意識反駁。
“那你覺得要怎樣才算?”男人很認真地發(fā)問,而后視線收回看向自己,微微皺眉,“是不是我衣服穿多了?”
“陸君堯!”顧傾城面紅耳赤,一把抽出被他捏著把玩的素手,沒好氣地拍在他身上。
陸君堯笑得更邪魅。
兩人間靜默了會兒,顧傾城想起正事,“現(xiàn)在幾點了?”
陸君堯側(cè)轉(zhuǎn)過去,夠來自己手機,眉宇微蹙,“八點半?!?/p>
“這么晚了,你怎么還沒走?”顧傾城下意識問道。
陸君堯臉色一怔,盯著她,那眼神分明在說——就這么迫不及待地過河拆橋?
顧傾城抿唇不語,顯然心虛了。
“這么晚了,你還沒吃飯,我先讓人送餐來?!彼鹕硐麓?,拿起手機去打電話。
顧傾城望著他走出去的背影,放松下來,心里七上八下,鼓鼓躁躁。
看了看枕頭上他睡過的痕跡,顧傾城臉頰更紅,不自覺地拿手背貼了貼熱臉。
外面的雨快要停了,她暗忖等吃完飯,這人總該走了吧。
九點多,晚餐送來。
陸君堯朝樓上喊了聲,顧傾城這才換了衣服下樓。
雖疼痛基本消除,可腰腹酸脹,雙腿無力,她走路都慢慢吞吞的。
陸君堯幫她拉開座椅,關(guān)心地問:“還不舒服?”
“沒,好多了……”
“吃飯吧,等填飽肚子就好了?!?/p>
“嗯,謝謝?!?/p>
陸君堯看她一眼,笑道:“這么客氣做什么?我難得有機會來伺候你,要說謝謝也該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