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柏川雷霆大怒,仿佛受了莫大的冤屈,終于忍無可忍爆發(fā)了。
顧傾城早已對家人死心,可在聽到這番無稽之談后,依然壓不住怒火和心痛。
“顧柏川,你是人嗎?”她很平靜地問。
“你什么意思!”顧柏川語調(diào)陰森。
“是人怎么能像瘋狗一樣亂咬?不,比瘋狗咬得還瘋狂?!?/p>
“你——”
“別忘了當(dāng)初是你們用盡手段逼我離開顧家的,我滿足你們了,怎么現(xiàn)在又成了我的錯?”
“那是因為——”
他要插話,顧傾城根本不給他機會。
“我是受害人,好端端地遭受這無妄之災(zāi),你們沒有心疼憐憫,反而把我趕出來——而顧如意三番兩次陷害我,甚至想取我性命,你們卻只是罵幾句就讓我原諒她?你說出這話時,良心一點不痛?”
“你……”顧柏川再度語塞,沉默了下組織好語言才說,“如意知道錯了,她愿意跟你道歉,是你不肯見她。”
“她愿意道歉,我就一定要接受?”
顧傾城冷笑,言辭犀利入木三分:“明明錯的是你們,卻要逼我寬容大度,我若是不原諒,就是十惡不赦的罪人——顧少爺,我建議你們請個大師去家里做做法,感覺你們?nèi)急蝗讼陆殿^了?!?/p>
“……”顧柏川氣得說不出話來。
“她若真有誠意,就主動去警局自首,把她當(dāng)年串通人販子拐賣我的事,原原本本地交代清楚?!?/p>
顧柏川再次解釋:“這件事不是如意做的,其中肯定有誤會,就像我們誤會了你有艾滋病一樣。”
“呵,你們蠢就行了,別來侮辱我的耳朵?!?/p>
“顧傾城!你難道非要我們跪下來求你嗎?”
“不需要。”
“你……”
顧柏川此時站在醫(yī)院走廊外,梁景容確實生病了,頭暈?zāi)垦?,渾身無力。
可是做完全身檢查都沒找出毛病,醫(yī)生說是心病。
心病還需心藥治。
所以顧柏川才主動打這個電話,想緩和跟妹妹的關(guān)系,讓她來醫(yī)院看看母親。
卻不料,受了一肚子氣。
“傾城,我最后問你,你來不來醫(yī)院?”談判不成,顧柏川聲音陰鷙,竟還威脅上了。
顧傾城冷哼一聲,根本不屑回答,直接掛斷電話。
顧柏川盯著手機,不敢置信!
身后,病房門打開,顧如意走出來。
“哥……”她弱弱地喊,走上前,垂眸順目,也弱弱地問,“姐姐……她什么時候過來?”
顧柏川咬牙切齒,攥著手機恨恨地道:“她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