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憫?我又不欠她的,為什么要憐憫她?”
陸君堯暗忖,一個張口閉口就罵他是庸醫(yī)的女人,他為什么要憐憫?
他沒有詛咒就算好了。
還是那句話,她的悲慘命運(yùn)又不是他造成的,憑什么他要無端地承受后果?
誰來憐憫他?
見好兄弟說話這么沖,周伽南越來越無法理解。
“君堯,你今天怎么了?跟吃槍藥似的,她得罪你了嗎?”
陸君堯回過神來,這才意識到自己被一個女人擾亂了心情。
“算了,吃飯?!彼Y(jié)束話題。
可周伽南又想起一事,“對了,你大外甥跟顧二小姐不是都到談婚論嫁的地步了嗎?你們以后要做親家的,你對人家偏見這么深可不好?!?/p>
陸君堯不耐煩了,“你到底還吃不吃飯?不吃我走了。”
“吃吃吃?!敝苜つ像R上叫來服務(wù)生點(diǎn)餐,不過頓了頓沒忍住,又補(bǔ)充了句,“說真的,如果是以前的顧大小姐,跟你還是挺般配的。嘖,可惜了?!?/p>
陸君堯臉黑,起身就要走,被周伽南連忙按?。骸昂煤?,不說了,我請客,你想吃什么盡管點(diǎn)!”
陸君堯重新坐下,可周伽南心里一直覺得哪里不對勁兒。
好兄弟雖說性子清冷,寡言少語,但對待異性還是挺有紳士風(fēng)度的。
怎么今天對這位顧家大小姐,這么反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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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傾城跟許落顏在外面轉(zhuǎn)悠了大半天。
然后許落顏回學(xué)校,她打車回顧家。
出租車只送到別墅區(qū)門口,她下車,拎著幾個環(huán)保袋步行回去。
炙熱高溫仿佛悶爐子,顧傾城沒走多遠(yuǎn)就滿頭大汗,呼吸帶喘了。
她身體確實太虛。
“傾城?!焙鋈唬赃呉惠v車停下。
顧傾城聽到熟悉的聲音,回頭看了眼,沒搭理,繼續(xù)走路。
可賓利豪車維持緩速跟著,陳云墨一副深情款款的樣子盯著她,“傾城,外面好熱,你上車,我載你回家。”
顧傾城沒有回頭,淡淡地問:“你不嫌我臟?”
“不嫌?!标愒颇樕珤暝?,否認(rèn)道。
“不怕顧如意跟你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