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士,您好,我們遺失手表的客人是霍祁先生。”
聽著客服女孩甜美的嗓音,時微緊攥的拳頭發(fā)出骨骼脆響。
季硯深果然拉了個墊背的——
讓好兄弟霍祁冒充蘇暖暖的男朋友!
這時,季硯深從書房出來,神情不悅,“老婆,別理他們?!?/p>
時微看著他,氣得心尖都在顫抖。
掛斷電話,沒理他,從他身邊路過。
季硯深跟上她,溫聲哄著她,“又怎么了?”
“沒怎么,我睡覺去了?!睍r微加快腳步,右腳踝針扎似的刺痛,提醒著她,她為他付出了多少。
不過,他也曾為她差點(diǎn)喪命。
扯平了。
進(jìn)了房門,他要進(jìn),被她推門擋住,“我要休息了?!?/p>
季硯深抵著門,依然很有耐心的樣子,“我?guī)湍惴竽_?!?/p>
時微垂著眼皮,“不用,我只想早點(diǎn)睡?!?/p>
“……好,不舒服的話,告訴我?!奔境幧钏闪耸帧?/p>
時微關(guān)上門,快速進(jìn)了浴室,放上一缸熱水,將自己泡了進(jìn)去。
水流溫暖,卻怎么也捂不熱她心口的冷冰。
第二天早上,她沒像往常那樣,去季硯深房間,為他搭配西裝、打領(lǐng)帶。
她要戒掉他。
季硯深下樓的時候,看見在吧臺邊插花的她,走到她身后要抱她。
時微挪開身體,避開。
清冷絕色的臉上,不帶任何表情,注意力全在手里的藍(lán)色繡球花,沒看他一眼。
季硯深察覺到她淡漠疏離的態(tài)度,厚著臉皮貼近她,狀似撒嬌的口吻,“季太太,幫我打個領(lǐng)帶,嗯?”
時微“咔嚓”一下,斜剪掉繡球枝條,語氣淡淡,“我忙,你自己打?!?/p>
季硯深嘴角的笑意更深,直到眼底,“一塊表,就這么疑神疑鬼的,媳婦愛慘我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