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李大海吹著口哨走到車前。
他當著剛起床正在院里刷牙的閻埠貴的面,慢條斯理地重復了一遍那套復雜的開鎖動作。
“咔噠”一聲,鎖開了。
李大海騎上車,還特意沖閻埠貴揮了揮手。
“三大爺,我上班去了?。 ?/p>
“叮鈴鈴……”
清脆的車鈴聲在清晨的四合院里回蕩,也像小錘子一樣敲在閻埠貴的心上。
他看著李大海遠去的背影,心里癢癢得不行。
不行,我必須得試試。
一整個上午,閻埠貴都心神不寧。
下午,李大海下班回來,又是當著他的面,一番行云流水的操作,鎖車回家。
閻埠貴看得眼睛都直了。
他就不信這個邪!
晚上,閻埠貴又偷偷摸摸地跑了出去。
這次,他帶上了自己修桌子腿用的小錘子和改錐。
閻埠貴想試試能不能把鎖給撬開。
他把改錐插進鎖縫里,用錘子小心地敲。
“當……當……”
沉悶的聲音在寂靜的夜里顯得格外刺耳。
他嚇得趕緊停手,賊一樣地四處張望。
還好沒人。
閻埠貴又試了幾下,那鎖頭堅固得像塊石頭,除了敲出幾個白點,屁用沒有。
連續(xù)幾天,他想盡了各種辦法。
用鐵絲捅,用改錐撬,甚至還想用油去灌。
可那把看起來普普通通的鎖,就像是銅墻鐵壁,讓他無計可施。
每次,閻埠貴都弄得自己滿頭大汗,灰頭土臉,但又不敢鬧出太大動靜,生怕被人發(fā)現(xiàn)。
他心里的火越燒越旺。
閻埠貴開始懷疑這鎖是不是真的有什么古怪。
但又不甘心。
他堂堂一個人民教師,文化人,怎么可能被一個毛頭小子給難住?
李大海這幾天,每天都樂呵呵地看著閻埠貴在他車旁邊鬼鬼祟祟,心里早就笑翻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