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磐心虛吧啦的,狗腿子一樣征詢那人的意思,“先生覺得是不是這個理兒?”
那人不語,不語也沒什么關(guān)系。
阿磐繼續(xù)給他洗腦,“其實啊,我的名聲倒也沒有那么要緊。關(guān)鍵是趙王英明神武,是蓋世英雄,總不能像帝辛一樣,生前叫人以為昏庸無道,死后再被后世冠上一個‘紂’的惡稱,那多不好?。 ?/p>
先給他戴上個高帽子,再擺事實講道理,給他嚇上一嚇。
那可是紂王啊。
紂王不正是因了荒淫暴虐,這才被武王姬發(fā)顛覆了社稷嗎?
歷來能做君王的人,誰不想守住國門,誰又不擔(dān)心生前身后名呢?
這是非利弊一分析,還不把他拿下?
那人似有些心動,“依你看,怎樣才好呢?”
心動好啊,贏一個人,勝一場仗,也不非得動刀動槍的。
不戰(zhàn)而屈人之兵,那才叫本事呢!
阿磐屁顛屁顛地給那人捶起了脊背,“依我看,先生就把我們母子放回去。這一路走來,死了太多人了,還是以和為貴好,魏趙難道就不能交好嗎?自然能啦!”
錘了脊背,又去按蹺那人手臂,“上一回在長平驛站,王父放先生一回,先生轉(zhuǎn)身就擄走了王父的妻兒,這是不是有點兒不太厚道啊?”
那人被按得舒服,笑了一聲,“你還有這口才呢?!?/p>
是呀。
平日雖沒有這么多的話,但不開口,難道還就成了個啞巴了?
笑話。
懶得開口罷了。
捏完了手臂,又去敲打那人的腿,“中山咱們就不提了,唉,先生做了一回亡國之君,可不能再做地來,自然不會肯輕易退讓,“休想我再放你走!”
阿磐便哭,放聲大哭。
哭便哭,那人鐵了心斷然不肯松口。
這一日到底是談崩了。
這沒法談。
壓根沒有能要挾得了那毒蛇的資本,還談什么。
一路往北走,又鬧騰了好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