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賣會現(xiàn)場的氣氛十分高漲,奇珍異寶反倒沒有引起多少人的興趣,那些世家公子本就是沖著貴女們的字畫而來。
“八百兩”
“一千兩!”
“一千二百兩!”
竇文漪隨意落座后,福安郡主和沈梨舒兩人一左一右坐在她的身旁。
此刻,堂上正在拍賣一幅《踏雪尋梅圖》,隨著價格的節(jié)節(jié)攀升,沈梨舒的臉越來越紅。
竇文漪瞟了她一眼,打趣道,“讓我們猜猜,這畫是落到禁軍統(tǒng)領(lǐng)顧聿風的手里,還是落在戶部侍郎殷從儉的手里?”
“到底會花落誰家啊?好難選??!”
拍賣會現(xiàn)場來的人是真的殷從儉,也不知道裴司堰今天又頂著誰的臉在外招搖。
福安郡主望向正在較勁的兩個男人,“嘖嘖”兩聲。
她轉(zhuǎn)頭看向沈梨舒,“依我看,這兩個都還不錯呢。顧聿風看著兇殘了點,刀口舔血,跟他這種男人過,怕是天天都提心吊膽的。只是他那腰身看起來更有勁,在床上怕是更帶勁。他一個禁軍,懂什么字畫?他平日里哪有空出席這些宴席,八成真是沖著你來的!”
“你和顧聿風難道沒有交集?”
沈梨舒從臉上到脖頸都紅透了,她是和顧令容交好,也曾去顧家做客,可是和她大哥顧聿風連話都沒有說過。
他怎么可能對自己懷有那種心思?
福安郡主半瞇著眼眸,“倒是這個殷從儉,風流倜儻,放蕩不羈,就怕是個花花公子,你覺得哪個更好?”
沈梨舒羞得不行,“都是匿名拍賣,他們根本就不知道是我畫的?!?/p>
福安郡主無情拆穿,“你傻不傻,他們怎么會不知道。謝歸渡的畫技登峰造極吧,才多少賣多少銀子?可你那副都賣到兩千兩銀子上去了?”
“他們不是沖著你來,難道是缺心眼就想當冤大頭?豪擲千金,不就是為了博美人一笑嗎?”
最近許多貴公子專程登門打聽拍品背后的主人,長公主都快變成媒婆了。
這話竇文漪十分贊同,她唇角噙著一抹笑,“你這次可得擦亮眼睛好好選?!?/p>
“好姐姐們,求你們了,可別再打趣我了?!鄙蚶媸婺樕呒t,不停地絞著手帕。
上一世,沈梨舒和離過后,好像沒有再嫁,也不知道誰才是她的良人,她自是不能隨便給意見。
《踏雪尋梅圖》最終以三千兩的高價被顧聿風拍了去,而沈梨舒那本手抄佛經(jīng)竟戲劇般的落到了殷從儉的手里。
接下來又是幾幅字畫,其中一幅《紅杏湖石圖》不知為何被下面一群人炒到了五千兩銀子,出面買下那副畫的人是一個管事,也不知道是哪家的。
福安郡主定定地看著那幅畫,眼底是掩飾不住的鄙夷,“都指了親事了,還有那么多人惦記,招蜂引蝶,真不要臉!”
竇文漪臉色微變,實在又有幾分好奇,“這幅畫是何人所作?”
福安郡主冷哼,“還能是誰?太子哥哥的側(cè)妃盛惜月唄!”
當初,長公主收到盛惜月的拍品時,對她毫不吝嗇地夸贊了一番,順帶又貶損了自己幾句,還說她要是能有盛惜月半分懂事,她睡著了都會笑醒。
福安氣得直接把精心準備好的畫當場給撕了,還怒懟了長公主一句,
“你這么喜歡她,怎么不讓她做你女兒?”
長公主氣得差點給她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