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寂白剛從入口進來,背后的光線從他身后照過來。
一身純黑色的馬術服,將他挺拔高挑的身材,勾勒得淋漓盡致。
漆黑的顏色,更襯得他皮膚雪白,配上這場景,真像是歐洲中世紀哪家貴公子。
他安靜地朝內場走過來,完全無視了周圍的目光,仿佛周身能形成一個完全與外界隔絕的小天地。
強大又冷冽的氣場,讓周圍想搭話的人都不禁退避三舍。
鐘歲安還沒從驚訝中回過神,被她盯著那人卻似是感應到了什么,突然一抬頭。
深邃的目光就這樣穿過人群,精準地與她對上了視線。
完了,完了。
昨天才剛鴿過人家一次,今天直接被抓包了。
沈寂白要是知道,自己說的“有重要的事”,就是陪另一個男人,來這邊閑逛……
鐘歲安的腦子已經開始飛速旋轉,到底該怎么哄人。
可沈寂白漆黑的眼睛里,卻沒有絲毫波瀾。
只是在她身上淡淡地停留了幾秒,隨即又漠然地移開了。
周瑜行注意到了鐘歲安的目光,面色有些不虞。
“嘖,真是陰魂不散?!?/p>
周瑜行煩躁地低聲咒罵了一句。
他側過頭,緊皺著眉,用一種極其嚴肅認真的語氣,叮囑鐘歲安。
“你離他遠點,別去招惹他?!?/p>
周瑜行遠遠看著那個備受矚目的身影,撇了撇嘴,語帶不屑。
“別看他長得人模狗樣的,其實就是塊茅坑里的石頭,又臭又硬的,一向誰的面子都不肯給?!?/p>
“等會要真惹到他,搞不好要找你麻煩?!?/p>
鐘歲安是他帶來的,他肯定要盡力護著。
但沈寂白家里不簡單,要真有什么沖突,最后也不好收場。
鐘歲安聽著這番“警告”,想了想,還是把那句“我其實認識他”,咽回了肚子里。
周瑜行很快就去了備賽區(qū)準備。
鐘歲安一個人待著也無聊,干脆就穿過人群,去了二樓的露天看臺。
這里視野更加開闊,能看到場內選手的一舉一動。
鐘歲安隨便點了些喝的和甜點,饒有興致地注視著場地內部。
賽場中央,幾位騎手已經準備就緒。
但最引人注目的,無疑是并駕齊驅的周瑜行和沈寂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