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聿白的回答,讓梁施韻的小臉有些蒼白,她眼神變得忐忑起來,我剛才那些話,就是暗示她我可以不再和她續(xù)約,那么她就得從邵氏滾出去了。
“夫人,我和公司已經(jīng)磨合得很好了,如果可以的話,我還是想在邵氏待下去?!绷菏╉嵏目诟牡暮芸?。
畢竟是混名利場的人,見風(fēng)使舵是最基本的技能。
我故作不喜,“其實我還是喜歡你叫我宋小姐,聽起來我獨立自主堅強勇敢?!?/p>
黑色冷笑話讓梁施韻無言以對,根本笑不出來,她一掃剛才的傲氣,緊張地看向邵聿白,希望這個男人看在兩人曾經(jīng)一起吃了一頓晚飯的情分上,開口幫幫她。
邵聿白卻沒有說話,他不是那種感情用事的人,除了對何杉杉。
“邵總——”梁施韻不甘心,忍不住開口叫了邵聿白一聲。
邵聿白眉眼淡漠,絲毫沒有反應(yīng),只是打斷了她的話,“已經(jīng)很晚了,你先回去?!?/p>
梁施韻有些不愿意動彈,我話里話外的威脅,沒有明確地說放過她的話,她回去肯定睡不著覺。
邵氏產(chǎn)業(yè)很廣,什么航天科技碼頭貨運房產(chǎn)等等,都有涉及,梁施韻能夠進入旗下成為代言模特,每年拿到的代言費很高,一旦終止合作,她損失不小。
我直接下了逐客令,“梁小姐,還不走嗎?難道還要邵聿白請你再吃一次晚飯?”
邵聿白的眉頭一挑,有幾分玩味地看向我。
梁施韻沒想到今天前來送手表,會被我這么陰陽怪氣地羞辱,她的臉色十分難看,邵聿白既然選擇當一個看客,那么她再賴在這里,只會繼續(xù)自取其辱。
她擠出一個微笑,“那我先走了?!?/p>
說完急匆匆地轉(zhuǎn)身離去,等到她走了,邵聿白開口了,“我和她吃了個晚飯的事,你真是銘記在心,今天總算有機會諷刺一下了?!?/p>
當然銘記在心,因為每次邵聿白有緋聞,我就是被網(wǎng)友嘲笑和同情的對象。
為了兩家人的顏面和名譽,我除了和邵聿白私底下吵一吵,不會鬧到臺面上去。
可能這就是豪門婚姻的悲哀,哪怕私下里已經(jīng)寡淡如水,表面上還要繼續(xù)維持曾經(jīng)的恩愛和浪漫,保全這段婚姻的名聲。
“你心疼的話,剛才可以維護她的。”我也不遑多讓,說起話來同樣夾槍帶棒。
說完我大步進入了別墅。
喝多了酒我就喜歡喝水,嘴里總覺得干巴巴的,不舒服,這個點傭人們已經(jīng)休息了,我沒有去叫醒她們,選擇自己去廚房煮一點蜂蜜水。
解不解酒沒關(guān)系,我只是想潤一潤嘴巴和喉嚨。
我以為邵聿白會去樓上先休息,我們之間本來就越來越無話可說,在這種兩人都喝多了的夜晚,各自睡去是常態(tài)。
可他跟著來了廚房,像是漫不經(jīng)心地問了一句話,“在南風(fēng)大道有見過什么人嗎?”
我倒水的動作頓了頓,心頭顫抖了一下。
他指的人,是何杉杉。
既然他知道我去過南風(fēng)大道,那么肯定也能從王浩的嘴里知道我遇到了何杉杉,何杉杉還給了我一個面包。
我佯裝淡定,“一個女孩莫名其妙地給我塞了個面包,算嗎?”
“什么樣的女孩?”邵聿白的眼神深了幾分,他看似隨意地拿過一個水杯,修長的手指摩挲著瓷白的杯身。
“說來很巧?!蔽覜]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故作神秘地說,“我和那個女孩子好像很有緣?!?/p>
邵聿白瞇了瞇眼眸,“哦?怎么有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