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車的緊急制動,發(fā)出了刺耳的尖嘯,在寂靜的夜里,傳出了很遠。
整列火車都陷入了一片混亂和恐慌之中。
乘警很快就趕到了現(xiàn)場,當他們看到走廊里那如同修羅場般的景象時,一個個都臉色發(fā)白,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們在這條線上跑了這么多年,見過小偷小摸,見過打架斗毆,但何曾見過如此兇悍慘烈的場面?
這哪里是打架,這分明是戰(zhàn)場!
然而,當他們的目光接觸到那個站在包廂門口,神色平靜的年輕人時,所有準備拔槍的動作都下意識地停住了。
葉凡只是平靜地亮出了一本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他手里的紅色證件。
乘警長湊過去,只看了一眼,額頭上的冷汗,就“唰”地一下,冒了出來。
那證件的封皮上沒有任何文字,只有一個燙金的威嚴的國徽。
而內(nèi)頁上除了葉凡的名字和一張照片外,只有一個鋼印和一串他根本看不懂,但卻知道代表著無上權(quán)力的神秘編號。
這是葉凡托王建國特意給自己辦理的證件,就是防止有突發(fā)的情況可以使用。
“清場?!比~凡的聲音不大,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把這幾個人單獨關(guān)起來,嚴加看管。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不準接觸?!?/p>
“是!是!”乘警長哪敢有半句廢話,連連點頭哈腰,立刻指揮著手下開始疏散圍觀的旅客,清理現(xiàn)場。
一場足以登上明天全國報紙頭條的惡性持槍襲殺案,就這么被強行壓了下去,沒有在普通旅客中掀起一絲波瀾。
葉凡的包廂被臨時征用,成了審訊室。
那個手腕被軍刺釘穿的槍手被單獨帶了進來。
他也是這伙殺手中,唯一一個還保持著清醒,并且傷勢最輕的人。
他的手腕經(jīng)過簡單的包扎,依舊血流不止,臉色因為劇痛和恐懼,慘白如紙。
“說吧。”葉凡坐在他對面,給自己倒了一杯柳如雪剛剛為他重新泡好的熱茶,動作從容優(yōu)雅,仿佛他面對的不是一個兇殘的殺手,而是一個來談生意的合作伙伴。
“誰派你們來的?在大陸,還有誰是你們的接應(yīng)?”
槍手咬著牙,把頭扭到一邊,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我們就是看你們幾個女的長得漂亮,想搶點錢花花……”
他還在嘴硬,試圖用搶劫的借口來蒙混過關(guān)。
葉凡笑了。
他端起茶杯,輕輕吹了吹上面的熱氣,然后慢條斯理地將滾燙的茶水緩緩地倒在了槍手那只被包扎起來的傷口上。
“滋啦——!”
一聲皮肉被灼燒的輕響。
“啊——!”
槍手發(fā)出一聲不似人聲的慘叫,身體劇烈地抽搐起來,整個人幾乎要從椅子上蹦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