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意,你跟你娘比起來,也是一路貨色,能走到今天這一步,也是勾引了無數(shù)男人吧?”大夫人較勁腦汁的激怒她。
沈知意閉上眸子,心底怒意竭盡全力壓制下去,可不管怎樣,也還是有些胸悶。
母親哪怕清清白白,可那些被套在身上的枷鎖,卻是到死都沒能摘掉。
煩躁之余,沈知意打算出去走走。
馬車從奴市路過,她恍惚間好似看到了熟悉的身影,皺眉吩咐車夫:“停車?!?/p>
馬車剛停下,她便向那道身影走去。
彼時,那驟變圍了不少人。
壯漢手持鎖鏈,那把枷鎖將南紅捆綁死死的,菜包與肉包餓的頭腦發(fā)昏跪在地上求著壯漢,被一腳踹開。
他粗糲的嗓子喊道:“這是遠(yuǎn)房親戚托我賣的,是他女兒,過去幾年在三皇府當(dāng)過段時間奴隸,這一回府啊,竟還帶回去了兩個小野種,有沒有哪位愿意收她為奴的?不貴,也就五十兩紋銀!這姑娘脾氣好,可會伺候人了。”
肉包瞪著眼反駁道:“我們才不是小野種,南紅姐姐才大我們幾歲?怎么可能是我們娘?你這人,真是瞎了狗眼?!?/p>
“死賤種,還敢嘴硬?”壯漢一鞭子就要抽下來。
“小姐……小姐?!蹦霞t泣不成聲,她也沒想到,自己帶著兩個孩子返回老家后,本想過段安生日子,,卻會被鄰里傳那等不堪入耳的留言,爹娘都是好面子的人,轉(zhuǎn)而將她賤賣賣給了當(dāng)人牙子的表親。
幾番周折,又至京城。
可小姐已經(jīng)沒了消息……
這半年來,也不知小姐怎么樣了。
“那前皇子妃半年前估計都死了,你還惦記著呢?”壯漢滿臉厭棄的嘟囔著,眼看著鞭子要抽打在肉包身上了,女子清冷的聲音卻讓他身子冷僵,動作下意識止?。骸案覄铀麄冊囋?!”
壯漢猙獰怒道:“哪個不長眼的管我事?”
奴市有規(guī)定,只能拿錢說話。
拿不出錢,就什么都不是。
“他們是我的人,怎就不歸我管?”
桑吱從人群中走出來,身后還帶著幾個黑衣刀衛(wèi)。
有去過桑心樓的人一眼認(rèn)出來了,小聲嘀咕:“這不是桑心樓的人嗎?什么時候也開始插手管起奴市了?”
“奴市背后是皇室里的大人物,只怕這才在盛京城小有名氣的桑心樓是管不了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