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峭竹一拱火,在座所有人的臉色都不好看。
尤其是蕭栩那張臉,此時已經被薄冰所覆蓋。
聶氏皺眉斥責沈知意,“你還愣著?還不趕緊把地上的東西收拾干凈!到底是上不了臺面的東西,連這點事情都做不好,還妄圖陷害知雪!”
沈知意大腦一片空白,緩慢蹲下身去,收拾那些碎瓷片。
沈老爺子囑咐下人:“趕緊給三皇子重新添副碗筷!”
“不必了。今日這頓飯,本皇子不吃也罷!”
說著,便起身打算離開。
“三皇子?!?/p>
沈知意慌亂中喚他。
眼看著男人腳步稍作停頓,她以為可以有個解釋機會。
薄涼極冷的聲音卻在下一秒落入耳間:“你好自為之!”
“……”
蕭栩離開膳房,消失在大雪中。
“賤人!”聶氏惱怒的過來,一腳踩在沈知意手上,“就你這點伎倆,還想陷害知雪?”
“啊——”
碎瓷片還在她手里抓著,被這么一踩,手掌心被割破了好幾道口子,頓然鮮血淋漓。
沈老爺子半閉著眼,“行了,回門宴的日子,別把事情做的太難看?!?/p>
聶氏這才松開,卻淚眼婆娑著告狀,“父親,若非沈知意從中作梗,如今與三皇子在一起的該是知雪,我那可憐的女兒,想必早已發(fā)覺事情有所端倪,三日來一直未曾回京,定是太過于心軟,想著要給這小賤蹄子兜底,您說說,我能不把氣撒她身上嗎?”
老夫人幫著聶氏:“事情弄到這步田地,只怕丞相府很快會淪為笑柄,有些事既然做了,總得要付出些代價!”
沈峭竹又道:“二姐姐不是很在乎她母親嗎?不如就給她娘斷藥吧!反正就是個歌女罷了,命也不值幾個錢!”
“沈峭竹!你自己沒有母親嗎?”沈知意雙眼通紅,怒瞪著她。
“我母親豈是你那歌女出身的娘所能比的?母親,你說是吧?”
二房夫人微微一笑,瞧著端莊舒雅,一雙如黑珍珠的眼睛卻不透半分情緒。
老爺子有些煩心了:“那就直接給……”
沈知意心涼半截,只要祖父開口,基本沒有轉圜余地。
“父親!”沈清遠將他的話攔下,“我有話說。”
“講?!?/p>
沈清遠起身,走到沈老爺子旁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