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她得罪不起,沈知意在這皇子府卻是混的連看門狗都不如,壓根用不著顧忌,想罵就罵。
沈知意不說話,只冷冷望著她。
“瞪著我干什么?賤人!”話鋒一轉,劉婆子又計上心頭:“想讓我?guī)湍?,也不是不行,拿錢來!我劉婆子只拿錢辦事!”
“我沒錢?!?/p>
她嫁妝隨嫡姐去了衢州,而嫡姐嫁妝,被蕭栩鎖了起來,可以說她身無分文。
“堂堂丞相府千金,竟連點錢都拿不出來。”劉婆子眼底閃爍著精光,“既然這樣,那就沒別的選擇了,跪下求我老婆子,此事尚夢考慮一二?!?/p>
沈知意捏緊拳頭,以前在相府,她雖也受盡下人排擠,但都是些不痛不癢的風涼話,下人沒膽子過于苛待她。
可這皇子府,卻更像個吃人不吐骨頭的魔窟,壓的她喘不過氣來。
身體已經要撐不住了。
母親還重病,阿弟年紀還小,她不能死在這里。
沈知意拖著沉重的身子下床,跪在地上,“劉婆婆,我著實有些難受,求你幫我?!?/p>
“這才對嘛!”劉婆子風頭正盛,得意的很,繼續(xù)刁難她:“再磕幾個響頭!我就去給你取早膳請大夫。”
見沈知意猶豫了。
劉婆子開始蹬鼻上臉:“還愣著干什么?難道你就這點誠意嗎?今天不給我老婆子磕頭,繼續(xù)餓著你,大夫也別想請!”
話音剛落,門外便傳來沉穩(wěn)腳步聲。
有人一腳將劉婆子踹倒在地。
正要罵出聲,扭頭看到站在身后的蕭栩和云墨,劉婆子嚇得臉色煞白,趕緊規(guī)整跪著:“殿下!云衛(wèi)長!”
云墨怒喝著又給了她一腳:“以下犯上的老賤奴!”
劉婆子趴在地上,渾身都在發(fā)抖。
殿下明明厭惡極了沈知意這賤人,怎會來的?
云墨抬腳,踩在她頭上,聲音淡如水:“行禮如此潦草敷衍,是不把殿下放眼里?”
以劉婆子這水平,自是沒聽出云墨話外之意,忙將身子整個匍匐在地,惶恐求饒:“殿下,老奴不知您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