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陳默心里很有自知之明的,你說謝知曼能有那么愛她?
顯然是不可能的。
自己又不是什么唐僧肉,吃了長生不老的。
其實,陳默有些時候就在想,看蘇曼和謝知曼這種女人那么爭鋒相對沒準(zhǔn)以前就不對付?。。?/p>
現(xiàn)在都是跟彼此添堵呢!
他呢,就只是一個添頭。
小孩子才相信什么一見鐘情,大人都是以為見色起意好不好。
他深吸一口氣,壓下翻涌的情緒,眼神冰冷而疲憊地看著地上的謝知曼,一字一句,清晰地說道:
“謝知曼,你聽著,我不是你的玩物,也不是你用來跟蘇曼斗氣的工具,你們的喜歡,太沉重,太自我,我承受不起,我們之間,從那天在包廂開始,就已經(jīng)徹底結(jié)束了。”
“現(xiàn)在,你需要的是冷靜。好好想想你自己,想想你作為一個成年人,一個公眾人物,到底想要什么,該做什么!而不是在在這里糾纏一個已經(jīng)明確拒絕你的人!”
“別再跟著我,也別再找我。給自己留點體面,也給我留點空間?!?/p>
說完,他是真的很理智,也不喜歡參合,不再看謝知曼瞬間慘白如紙的臉和絕望空洞的眼神,猛地拉開車門,毫不猶豫地鉆了進(jìn)去,對著駕駛座的搬家?guī)煾党谅暤溃骸伴_車!”
搬家公司師傅早就被這陣仗嚇懵了,聞言一個激靈,趕緊發(fā)動車子。
“不—!陳默—!”謝知曼發(fā)出一聲凄厲絕望的哭喊,掙扎著想爬起來追。
就在這時,一直冷眼旁觀、臉上維持著溫柔擔(dān)憂神色的白靜,快步上前,看似好心地想要扶起謝知曼,實則用身體巧妙地?fù)踝×怂龘湎蜍囎拥穆肪€。
“謝小姐,地上涼,快起來吧。”白靜的聲音依舊溫婉,但眼神深處卻是一片冰冷的厭煩和快意。
她扶著謝知曼的手臂,力道卻帶著不容置疑的阻攔。
白靜臉上卻恰到好處地流露出同情和無奈:“小默他…現(xiàn)在正在氣頭上,你說什么都沒用的。讓他冷靜冷靜吧,這樣逼他,只會把他越推越遠(yuǎn)的。”
車子緩緩啟動,陳默靠在椅背上,閉著眼,疲憊地揉著眉心。
車窗外,謝知曼被白靜攙扶著,還在徒勞地哭喊掙扎,那身影在后視鏡里越來越小,最終消失在街角。
世界,仿佛終于安靜了片刻。
白靜看著車子遠(yuǎn)去,直到徹底看不見,才松開扶著謝知曼的手。她臉上的溫柔和同情瞬間褪去,只剩下冰冷的疏離和一絲不易察覺的勝利者的傲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