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隊里什么時候來了一位,如此膚白貌美的女同志?
鄧盈盈臉上的笑容幾不可察地頓了半秒,她自小在大院里被夸著長大,還從沒被誰這么輕易地比下去過。
這女同志是哪個部隊調(diào)來的?瞧著年紀不大,長相著實很出挑。
鄧盈盈落在喬星月身上的目光,難掩審視和輕微的敵意。
喬星月只是看了鄧盈盈一眼,便明了。
這姑娘要么是謝同志的愛慕者,要么是謝同志的媳婦。
喬星月向來干脆利落,直接問,“謝同志,這位是你媳婦?”
要是真是謝同志的媳婦,那就更好了。
謝同志傷在特殊部位,術后要定期換藥,排尿后又要及時清潔消毒,并且要隨時觀察傷口愈合情況。
這些事情雖然簡單,但是很繁瑣,又涉及到謝同志的隱私。
由謝同志的媳婦來做這些事情,最合適不過了。
聽到她這句話,鄧盈盈頓時喜上眉梢。
她悄悄往謝中銘身邊湊了湊,胳膊不經(jīng)意地擦過他的袖子,語氣帶著點親昵的熟稔:“喬大夫,我跟中銘哥打小一起長大,跟親兄妹一樣,算是家屬吧?!?/p>
話音剛落,謝中銘已不動聲色地往旁邊挪了半寸,拉開了距離。他語氣平淡:“喬大夫,她不是我媳婦?!?/p>
鄧盈盈臉上的笑淡了些,眼底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澀意,卻很快掩了過去,轉而仰頭對喬星月笑:“喬大夫別見怪,中銘哥就這性子,對誰都冷淡。我聽說中銘哥受了傷,特意來瞧瞧,也好搭把手照顧著?!?/p>
她說著,又轉向謝中銘,聲音軟了幾分:“中銘哥,你跟喬大夫認識,是在救災的時候?她醫(yī)術看著就厲害,你的傷……”
心里卻暗忖:中銘哥從來懶得跟人解釋這些,今兒個特意說的這么清楚,難不成是怕喬大夫誤會?
他對這喬星月,果然不一樣,她捏著衣角的指尖悄悄收緊。
要知道,中銘哥跟那個鄉(xiāng)下胖丫的婚事,本就名存實亡,謝家和謝叔都勸著他早點離婚呢。
她等這一天等了多少年,怎么能突然殺出個喬星月?
這時,有人在外面慌慌張張地喊喬星月。
喬星月想著既然這不是謝同志的媳婦,她也沒必要交代她,要如何替謝同志做傷口護理的事情。
她朝外面應了一聲,便急匆匆走出去了。
一眨眼的功夫,就瞧不見她的身影了。
謝中銘望著飄動著的帳篷簾子,嘆了一口氣。
方圓十里,都是災情。
不知道倒塌了多少間屋子,傷亡了多少百姓。
他也想和喬大夫一樣,參與到抗震救災的工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