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瓔珞不過說了幾句實在話,哪想到招來這般指責,不禁有些無語。
“素練姑姑,奴婢不過是為娘娘鳳l著想!若娘娘執(zhí)意如此,奴婢也只能遵命!”
魏瓔珞垂下眼簾,素練不過是嫉妒她這段時間討了瑯嬅歡心,她豈會看不出。
再爭辯下去,只會讓瑯嬅為難。
多說無益,她便不再開口,靜靜退回了原位。
瑯嬅看看素練那副急切模樣,又瞥了眼魏瓔珞,在心里默默嘆了口氣。
瓔珞的話是逆耳忠言,她心里明白。
可素練的話,似乎也并非全然沒有道理。
嫡子,那是她心頭壓得最重的一塊石頭,是她日思夜想的期盼。
事關子嗣,如何能不急?
瑯嬅揉了揉突突跳動的眉心。
“不必爭論了,本宮自有分寸?!?/p>
終究,那份對子嗣的渴望壓倒了一切。
她還是吩咐了素練,坐胎藥的份量再添上些許。
此后的日子,瑯嬅每日都在期盼中度過。
太醫(yī)的開的藥,她一天不斷地喝著。
素練也謹遵她的意思,將藥量加了又加。
只是這般猛藥催著,加上心緒不寧,到底還是漸漸顯出了異樣。
這日清晨,瑯嬅正對鏡梳妝,鼻間驀地一熱。
她尚不及反應,一道鮮紅的血線已順著鼻翼淌下,瞬間染紅了手中的絹帕。
“娘娘!”
素練和魏瓔珞的驚呼通時響起。
“太醫(yī)…快傳太醫(yī)!”
瑯嬅捂著鼻子,聲音已帶了顫,透著虛弱。
長春宮內霎時人仰馬翻,魏瓔珞最先穩(wěn)住心神。
手腳麻利地取來干凈帕子,浸了井水,快步上前替瑯嬅按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