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探成功,姜瑤冷笑,“原來你也參與了,既然如此,那也別折騰了,我要兩千塊錢賠款,這是你欠我爸和我的,還有,把我寫給你的信還給我,再寫一份承諾書,承認是你對不起我才退婚,這樣,我就把婚書給你?!?/p>
有過婚約是事實,但這不能成為她的污點。
特別是,她還要在短時間內(nèi)和賀洵結(jié)婚,這鍋,必須扣在蔣世杰頭上。
“不,我不同意。”蔣世杰快要被氣瘋了,事關前途,他不能妥協(xié),“我會把錢和信給你,寫承諾書,不可能?!?/p>
姜瑤挑眉,“我是在通知你,不是和你商量,你能舉報我,我也能舉報你,大不了,一起死!”
她眼神發(fā)狠,看得蔣世杰心驚肉跳。
“姜瑤,我們認識這么多年,你非要做得這么絕嗎?”
“這句話應該我對你說,是你和薛綺玉先不給我活路?!?/p>
蔣世杰眼睛充血,打量著姜瑤,毫不掩飾眼里的輕視和鄙夷,“你已經(jīng)沒了清白,難道還想讓我娶你?”
他想以此讓姜瑤愧疚自卑。
姜瑤不怒反笑,“蔣世杰,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你憑什么覺得,我會想嫁給一個見異思遷忘恩負義的白眼狼?”
她不屑地瞥了眼眼前的男人,“嘴上說包辦婚姻是時代糟粕,實際上心里比誰都封建,自古以來,女子的清白從不在身體上,也不在下流者的言語中,就算身陷泥沼,只要無愧于心,不畏于行,那她依然皎潔如天上明月,你這樣的膚淺無知之人,又怎么會懂?”
蔣世杰怎么也沒想到,會從一個唯唯諾諾沒有主見的人嘴里聽到這樣擲地有聲的話。
更讓他意外的是,姜瑤眼神堅定,完全沒被他的話影響,也不覺得失了清白是讓人羞愧的事。
有那么一瞬間,他竟覺得眼前的人高不可攀……
摒除了心里雜亂的想法,蔣世杰冷聲道,“我同意你的條件,明天下午五點,在這碰面,把婚書和我寫給你的信帶過來?!?/p>
“不用明天,就一個小時后,湊不夠錢,可以打欠條?!苯幹币晫Ψ?,眼神里含著幾分威脅的意味,“一共二十五封信,一封都不能少。”
原主把蔣世杰當成唯一的救贖,有關他的事,都記得特別清楚。
蔣世杰也怕夜長夢多,憋屈地同意了。
看著他遠去的身影,姜瑤緊繃著的神經(jīng)終于松動了幾分。
那張帶有原主簽名的單據(jù)就是個催命符。
有了承諾書,能稍微牽制蔣世杰和薛綺玉。
在她離開之后,賀洵從角落里走出來。
他對姜瑤有懷疑,一直跟著她。
想到她說的話,賀洵神色復雜。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親耳所聞,他怎么也沒辦法把剛剛那個伶牙俐齒,清醒自知的人和之前那個愚蠢自私的人聯(lián)系到一起。
如果這樣的性情也是裝的,那他不得不承認,偽裝得很成功。
想到他們說的簽名,他眸色暗沉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