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陸伯韜特意早一步出門,避開佩蘭。
佩蘭臉上略顯失落,在看到陶芙嬌艷欲滴的臉頰和鎖骨處的咬痕時,驚詫得半天說不出話來。
“陶小娘,你是不是勾搭了野男人?”
陶芙臉一紅,急忙反駁:
“佩蘭妹妹,你怎冤枉我,昨夜二郎回來宿在我房中,不信你去問翠嬸?!?/p>
昨夜翠嬸半夜被叫醒燒的水。
公子回來了,還去了這個狐媚子的房,佩蘭一驚,心口墜墜地發(fā)疼。
轉念一想,公子昨日還貼心地在客人面前維護她,定是看她年紀小,不忍心碰她。
這樣一想,佩蘭心里舒坦了些。
可總這么等下去不是辦法,必須先把生米煮成了白飯,才好跟老夫人交代,自己也算是名正言順,成了公子的人。
這天吃過飯后,佩蘭獨自出門,回來時袖間遮遮掩掩,似藏著什么東西。
鳳仙一邊翻動院中曬著的花,一邊目不轉睛地盯著佩蘭。
佩蘭臉色閃過一絲不自然,進屋后再沒有出來。
子時,陸伯韜進屋休息,見佩蘭不在,剛松一口氣,準備歇下時,佩蘭冷不丁出現,手里端著一碗冰鎮(zhèn)的酸梅湯,腰肢款擺走過來,沖他莞爾一笑。
“公子,這是我特意為你做的,清涼解暑,快嘗嘗。”
說著舀了一勺送到他嘴邊。
陸伯韜為了堵住她的口,以免在母親面前說些傷母子情分的話,無奈接過碗,在佩蘭期待興奮的注視下全部喝下了。
佩蘭高興地接過碗,伺候了他漱口凈手,隨后掀開燈罩,吹滅了燈火,躺在床上靜靜等待。
陸伯韜剛有些睡意時,忽覺全身燥熱異常,一股沒來由的火直往下堵塞在一處,他難耐地轉過身去,嘗試讓自己靜下心來。
突然一具豐腴的身體貼了上來,如蜜糖似的聲音在身后響起:
“公子,你很難受嗎,要不要我?guī)兔Γ俊?/p>
陸伯韜這才明白,自己被下藥了,惱怒地掐住她的手。
佩蘭忍著疼,撲上去抱住他,委屈可憐道:
“夫人要我來伺候你,就是不想讓你只惦記陶小娘一人,若夫人問起,我沒法交代,公子,你就要了我吧?!?/p>
陸伯韜明白母親的意思,可他還是有種被安排的恥辱,他丟開了佩蘭的手,一把推開她下床,冷聲道:
“母親那我來交代。”
說完打開房門,走到陶芙門前踟躕一瞬。
昨夜已讓她受了苦,不忍再讓她難受,于是轉身去后院洗了半個時辰的冷水澡,才去了蕭赫的房間。